瞧了一眼贺书礼手上的伤痕,季清欢恳切道:“三爷,您若觉得奴婢说话不好听,回了凌霄院再处罚奴婢便是,当下最要紧的是先把您手上的伤处理了。还有这绳子……”
季清欢弯腰捡起软鞭,用袖子擦干净,还暗暗摸了摸,也不知什么材料做的绳子,拽起来那么结实。
贺书礼低头看着手上勒出的伤痕,神色淡漠,吩咐萧山道:“把我血染的红色长绳拿着,回去。”
季清欢双手一颤,险些把绳子扔了出去,贺书礼这厮果然变态,竟然用血将绳子染成红色做武器。
还回绳子,季清欢将双手贴在大腿外侧搓了搓,方才碰过绳子,现在心里莫名的有种罪恶感,得擦掉才会安心。
季清欢低着头,一路盯着轮椅的车轱辘。
她两手空空,心里直突突,想到菜还没从厨房拿来,也不知今晚还有没有命做菜吃菜了。
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凌霄院,季清欢一见胡妈妈瞬间就红了眼圈,等贺书礼进了上房,看不到身影,她立刻冲到胡妈妈怀里,死死地搂着她,哭丧着脸,道:“胡妈妈救我!”
胡妈妈揽着季清欢的肩膀,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胡妈妈很喜欢季清欢,这丫头老实乖觉,贴心善良,而且很有眼色,会做事,又没有野心,但这才没几天,竟跟着贺书礼的屁股后面回来,还向她求救,于是不免心生疑惑。
有了前车之鉴,胡妈妈不免心生警惕,肃了神色道:“你对三爷做了什么事?”
季清欢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道:“我取菜的时候,在后山看到有个丫鬟要对三爷投怀送抱,被三爷勒了的脖子,我怕三爷伤到手,并且还要为此再担上不好听的名声,我便立刻扑上去阻止,虽然救下了投怀送抱的丫鬟,但是好像惹三爷生气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