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殷战和宸贵妃皆被绑在了木桩之上。
此刻,他们衣衫凌乱,头发如同鸡窝一般乱蓬蓬的顶在头上。
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半分尊贵。
而大理寺卿温振林,那双刚正不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
“娘娘,二皇子,谋反一事事关重大,陛下已经下了严令,不论如何,务必要撬开你们的嘴,得知同谋!”
“二皇子和娘娘毕竟是皇家之人,臣不希望你们失了体面,更不想让你们在牢房之中受苦,所以,在行刑之前,臣还要奉劝二位一句,还是将一切都交代了吧!”
殷战哈哈大笑,“哈哈!温大人,本殿下知道你一直都是太子的人!好不容易你才有了一个可以审问本殿下的机会,你何不好好的对本殿下严刑拷打,去太子面前邀功呢?”
“今日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温振林的眉头一蹙,面色也骤然间沉了下来。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二皇子为何会输给太子了。
他淡淡的看着殷战,反问道,“二皇子,你知道为什么你和太子同为皇子,且你之前还没有做过那么多的荒唐事,享有赫赫战功,可还是输给了太子嘛?”
殷战满脸狐疑,后道,“因为他身边的那名护卫是宗师境强者!就包括他自身也是!这么多年来,他把我,把这天下人都骗得好狠!”
“若非如此的话,今日,那个胜利的人是我!被绑在这里、沦为阶下囚的,便该是他!”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之力,嘶吼着。
然,温振林却是轻笑一声后,摇了摇头,“非也,二殿下不光是错了,还大错特错!”
“即便是太子之实力,并非是宗师镜的高手,今日那个胜出的人也绝不会是二殿下!”他十分笃定的道。
“为何?”殷战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温振林缓缓道,“因为,太子殿下知人善任,从不结党营私,方才二殿下说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其实错了!臣向来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从不站对任何一方势力,能让臣效忠的人也只有当今圣上!”
“但为什么几次三番,臣都站在太子一边呢?那是因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显然,太子殿下从来都为用小人之心揣测过我,从我们初次见面,他就认定了我是个两袖清风,廉明公正的好官,并且还提点了我,防止我走上歧途!”
“可二皇子呢?你说我是太子一方的人,足以
见得你心胸狭窄,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没有胸怀和格局的人,又怎么会成为这天下之主呢?”
“本来,臣很担心太子殿下能不能胜任这大商的储君,可现在看来,臣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且,现在,臣无比之庆幸,陛下最终选择的人是太子,而非是二殿下!”
什么?
那个纨绔太子当真就比自己好了这么多吗?
殷战的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已经陷入了手心里。
指甲抠破了血肉,一条长长的血线顺着他的手往地上淌。
可即便如此,他也全然不知疼痛。
“啊!”他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显然难以接受温振林口中自己与太子的差距。
而后便是无数声的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子就是一个纨绔,他懒散成性,贪财好色,目无章法……”
“他怎么可能有你形容的那么好?”
可温振林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反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宸贵妃。
“贵妃娘娘,臣方才所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