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兵部尚书李行军被安福寿带着御林军押来。
李行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无措。
在路上,他几次三番的试图从安福寿的口中打探些消息,可安福寿却始终是连一个目光都懒得给他。
安福寿是商皇身边的大红人,他的态度,绝大多数时刻就代表着商皇的态度。
这也让李行军感受到了自己的危机大了!
可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直到,他被御林军押入御书房、看到萧镇北孔武有力的面容、和增恶如仇的目光时,他心中才咯噔了一声,猜疑道:难道是他让人散播流言、阻碍朝廷征兵的事情泄露了?
可此事他做的无比之周密,那二人都是远处来的,就算是萧镇北和太子也不该发现异常啊……
他偷偷的瞟着御书房内的环境,适才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两名被他指使阻碍朝廷征兵的人!
他们怎么会被抓到?
还被带到了陛下的面前?
李行军的心中咯噔了一声,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了。
但,他不愿意就这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故作镇定的向着商皇行礼
,“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商皇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冷哼道,“朕还是你的皇吗?若是,你为何阳奉阴违?暗中与朕、与朝廷对抗?”
“难道你不知道征兵事关重大,危及大商之存亡吗?还是说,你想看这大商的江山颠覆?想要我大商山河破碎,遭列国践踏和瓜分?”
“你,居心何存?!”
商皇越问越生气,声音中满是浓浓的质问之意。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恨不能将李行军千刀万剐!
李行军虽心中发虚,但还是嘴硬道,“臣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见李行军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商皇心中的怒意更甚,狠狠的将手中的玉佩向着他掷了出去。
“瞧瞧这是什么?你该不会连此物都不识得吧?”商皇冷声道,“就是你用这玉佩为信物,指使他二人散播流言、阻碍朝廷征兵!”
“这桩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
砰!
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竟硬生生的砸在了李行军的额头上,可他不敢有丝毫的躲闪,只能任由玉佩将自己砸的头破血流。
直到鲜
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他才敢去擦拭。
而那块玉佩则掉落在了他的双膝前,他捡起一看,这玉佩正是他给那两名远方亲戚的信物。
看来,这二人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将他出卖了。
眼下的情形于他而言大为不利!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认罪!
因为此罪重大,一旦承认,他轻则官职不保,重责性命堪忧。
无论官职还是性命,都是他不想失去的。
于是,他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陛下,这不是臣前些时日丢失的玉佩吗?怎么会出现在您的手中了?”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的空气骤然间就凝固了。
无形之中有一种浓厚的威压,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哪怕是李行军本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借口找的并不高明。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几乎要被商皇的目光刺穿了,浑身的汗毛都跟着倒竖了起来。
而商皇怒极反笑,“呵呵,这般拙劣的借口,你就算是去骗三岁孩童,也未必会有人信,竟然想以此糊弄朕?”
“你真当朕是昏君?是傻子吗?”
李行军叩头,“臣不敢,可
臣字字句句皆属事实,请陛下明鉴啊!”
商皇真的是被气到无语了。
见此,殷商轻笑着反问,“李大人,你说你的玉佩在几日前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