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玩味的向着典史瞥来,“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你收受了对方多少好处?”
那目光犀利无比,似乎可以洞穿一切,压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典史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狡辩的可能,他扑通扑通的磕着头,“太子殿下饶命!都是邵家的公子邵伟光让卑职这么做的!正如您的猜测,这块玉佩就是他给卑职的全部好处!卑职保证没有半句的虚言……”
殷商轻哼一声,“用八千两的玉佩来换林家的百万家财,这可是笔只赚不亏的买卖!邵伟光真是聪明啊!”
他的目光一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但凡是熟悉殷商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要有人遭殃了!
“收买官差,屈打成招,简直是目无法纪,不把本官和大商的律例放在眼里!”姚光最恨这种能够左右真相的暗箱操作,他怒道,“去,立刻把邵伟光给本官抓来!”
“是!”两名衙役领命。
殷商调侃,“姚大人,这邵伟光可是户部尚书邵向明的侄子,以后,你们可是还要在朝中共事的,难道,你就不怕他蓄意报复?”
姚光脊背挺直,冷哼一声,“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任他寻
衅污蔑,本官亦是稳如泰山!”
“好!”殷商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应该是大商官员该有的风范!”
“太子谬赞。”姚光很谦逊,不过,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了。
太子这般夸赞他,就代表其没有因为方攀遗留下来的这些人而误会他!
他的官途还是一片光明滴!
典史就这样被晾在了一旁,脑袋紧紧的贴在地上,做出谢罪之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
“放开本公子!你们怎么乱抓人呢?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你们大人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的!你们竟然敢抓我,等会儿我抽死你们!”
话音落下,邵伟光已经被押进了府衙。
他也没太在意地上跪着的典史,还以为是殷商和林忆霜不满自己方才的非礼之行,或者是为了给林家的管家翻案,才来公堂对峙的!
“通通给本公子放开,没看到本公子穿的是上好的云锦吗?弄皱了你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他十分嚣张的甩开了两名衙役,旋即不屑的瞥向了姚光,“你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尹?”
姚光蹙眉,“不错,正是本官!”
邵伟光直接越过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是你就对了!让你手底下的人都给我客气点!告诉你,前任京兆尹方攀都得对本公子礼让三分,你若是想在这京城坐稳了,就得把本公子的事情办好了!”
“告诉你,我叔叔可是当朝的户部尚书!正二品大员!比你的官职高!”
他一脸得意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看到身旁跪着的典史。
典史吓得瑟瑟发抖,这邵公子不认识太子,这下不是自己找死吗?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已经在地板上汇成了一条小小的水流。
姚光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几欲炸裂。
正要发作间,却见殷商轻笑着看向了邵伟光,“你知道,前任京兆尹方攀,为什么会成为前任吗?”
“听说是私设冤狱?”姚光下意识的回答。
“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你可知道大理寺为何要彻查方攀?”殷商又问。
姚光沉默,他还真不知道,愤愤的道,“你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这些事情和林府管家偷盗御赐之物,有何关系?”
“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啊,能教会你一个道理!”殷商一脸冷笑。
“什么?”姚光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