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如今留下一条命才是至关紧要的。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桀骜的看着殷商,“萧镇北一人率兵前往,便夺走了我的所有声威,还害我被百姓骂作是卖国贼,我怀恨在心,不行吗?”
殷商的眸子一凛,“镇北大将军的兵马是你留下边关的,沿途的刺客是你派遣的?”
“是!”陆泗阳挺直脊背道。
真是嚣张!
殷商的双拳紧攥,隐隐约约觉得陆泗阳此番淡定,手里必然还有底牌。
他眸子一眯,“仅仅是因此?你难道没有和匈奴暗通吗?”
“没有!”陆泗阳一口咬定。
“可你有三十万的大军,为何会主张不战而败,连让十城?”殷商紧紧的盯着他。
陆泗阳冷声道,“因为我惧战!怕输给匈奴!”
萧平乐紧咬着下唇,此人实在是太过狂悖!
多次刺杀父亲,一计不成还用毒……
简直是可恶到了极致!
在公堂上更是何其的嚣张!
“太子殿下,你问完了吗?问完了就速速定罪!本将军接连几日的赶路,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呢!哈——”陆泗阳打了个哈欠,极其轻蔑的道。
就连温振林都有些看不过去。
殷商却不怒反笑,“好啊,本太子就遂了你的愿!陆泗阳,能力不济,不战而败,已经被父皇革去官位!如今更是谋害镇北大将军,罪加一等!为抚民心,为平民怨斩立决!”
轰!
此话一出,安夫人和陆泗阳皆是如遭雷击。
就连温振林也蹙了眉,毕竟陆泗阳是安夫人的儿子,还是陆远道的侄子……
陆泗阳的父亲更是为了保护陛
下而战死……
若是就这么将其斩立决了,恐怕会引起动荡啊!
“老身不同意!”安夫人大声的嘶吼着,“老身要求由温大人主审!”
与此同时,冷云走到了殷商身侧,低语,“太子,宫中传来了消息,陆远道入宫了,貌似在和陛下求一道免死金牌。”
“哦?”殷商眉毛一挑,敢情这陆泗阳的亲人是兵分两路了啊!
免死金牌一到,他就没办法再动陆泗阳了……
那可不行!
妄图杀他老丈人的,都该死!
更何况这陆远道已经不只是一次对他下手了,自该给些教训!
他眸子幽深的看向了安夫人,“京中所有百姓都嚷嚷着要手刃刺杀镇北大将军的人,本太子只能顺应民意,若是夫人觉得不妥当,就请去问父皇!”
安夫人的手心里都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陆远道的动作倒是快点啊!
免死金牌再晚一会儿,她儿子的,命可真的要没了!
“太子,你如此独断专行,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实不相瞒,丞相已经去请免死金牌了,吾儿绝不可能被赐死!”她直勾勾的盯着殷商,“太子总不想在朝中树敌吧?”
“这是威胁?”殷商呵呵一笑,“偏偏,本太子还就最不怕威胁!”
“朝中那些庸才,怎么和智勇双全的我相比?更不配为本太子的敌人!”
“来人,上虎头铡!本太子要亲自手刃多次谋害镇北大将军的狗贼!”
他浩然道。
安夫人都被吓傻了,太子是认真的……
陆泗阳脸上的淡定和骄傲瞬间就消失的荡然无存,哭丧着脸道,“娘,大伯父呢?他怎么还不来?快救救儿子,儿子还不想死……”
门外,一阵踏踏的马蹄声传
来,陆远道策马疾驰,“太子,刀下留人——”
陆泗阳的眼底更是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