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憧憧,司马越出了东宫直奔丞相府。
陆远道正查阅着近来朝中的大小事务,家丁来报,“丞相,司马将军求见。”
他来干什么?
陆远道眉毛一挑,“让他进来吧。”
“是。”
司马越进了书房,拱手道,“见过丞相。”
“嗯,有何要事啊?”陆远道瞥着他。
“丞相,今日太子在城墙上遇刺一事……可是您所为?”司马越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陆远道眉头一皱,“太子怎么样?可有抓到刺客?”
不是丞相?
这就不好办了!
司马越急的团团转,“太子轻伤,并无大碍,只是他威胁下官必须找到刺客,还得失箭术奇佳的,说他会通过手上的茧子来判断……还望相爷相助啊!不然,下官这职位就保不住了!”
陆远道老辣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轻蔑,太子还是那个废物!通过手上的茧子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刺客?可笑!
“这样的人,金吾卫一抓一大把,你慌什么?且死无对证,随便搪塞过去就行了。”他淡淡的道。
“可,相爷,金吾卫莫名的死了一个人,恐怕会引起注意……”司马越眼底一片忧色。
“蠢货!”陆远道低骂了一声,“就对外宣称其出去执行任务
,追查朝廷逃犯了,过几日风波一过,不任由你安排?”
司马越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漆黑的夜幕渐渐吞噬了二人的谈话……
斗转星移,晨曦破晓。
金銮殿上,百官分立两侧,肃穆庄重。
殷商一身黑色锦缎,金丝蟒纹织就的长袍,威风凛凛,引人侧目。
这太子,还真是有几分陛下年轻时的模样!
只可惜,是个纨绔!
朝中一些忠臣不禁啧啧了几声,看向殷商的目光中也满是可惜。
殷商的目光落在了司马越的身上,唇角微勾,“司马将军,刺客可抓到了?”
“回太子,人已经抓到,只是昨夜在牢中畏罪自杀了。”司马越面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反正死无对证,太子也不能让死人说话!
殷商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刺穿,“孰真孰假,你心中自有定论。”
“陛下驾到——”一声嘹亮的通告声响彻大殿。
商皇神采奕奕的走上了大殿,俯瞰群臣。
在参拜之后,他依例问了一句,“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殷商上前一步,浩然说道。
哦?
百官和商皇齐齐皱了眉,这太子成日
花天酒地,能有什么要事?
“说!”商皇淡淡的道。
“父皇,昨日,儿臣在城墙上遇刺,那箭上有毒!可见刺杀之人居心叵测!儿臣希望能彻查此事!揪出心怀不轨之人!”殷商一字一句的道。
七皇子殷鸿心中一凛,妈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刺杀殷商了?
他派出去的刺客只是想除掉萧平乐,这样就能让殷商再度变成纨绔!
可没想到殷商自己凑了上去,这也就算了,现在还把事情闹大,说成刺杀太子,这不是要商皇袒护警惕吗?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太子固然没有作为,可毕竟是大商的储君,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储君?”
“若不抓到刺客,国法难容!”
殷商唇角勾起,“父皇不必担忧,儿臣的伤口经过处理,并无大碍,且金吾卫右将军司马越也抓到了真凶。”
说着,他戏谑的瞥向了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