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便是。”
本就感恩戴德的红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许久,才稍稍回过神,讷讷道:“不可……万万不可……民妇与先生才刚结识,怎能担此重任?”
叶贤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这青云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你又是知道我是干嘛的,若是暗地里耍小聪明,我想整你,还不是信手拈来?”
说的也是。
红姑暗暗自嘲,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能跑到哪去?
“只是……二两银子工钱,未免太过夸张了……”
即便是通货膨胀严重,二两银子也相当于三口之家大半年的花销,红姑一年就能赚二十四两银子,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对于一个常年挣扎在温饱线上,稍有不慎就可能饿死的妇人而言,这笔从天而降的巨富,足够她诚惶诚恐很久了。
叶贤一如既往地轻松,心想自己一升酒就能卖五百两银子,区区二十四两银子,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赚到钱了,整个人都跟着
膨胀了,不拿钱当钱了。
“你的工作很重要,待遇自然要给足,只有衣食无忧,你才能专心为我办事。”
红姑还是有些纠结,偷偷地看了一眼墙上密密麻麻的大脚印,不由脸颊一红,心中既羞愧又自卑:“先生不嫌我?”
“嫌你什么?”叶贤一脸懵逼。
红姑咬着嘴唇,鼓起勇气道:“民妇是个破鞋,脏得很,怕是要辱没了先生的声誉……”
不等红姑说完,叶贤已经厉声打断:“狗屁的破鞋!你父母公婆丈夫全都死了,举目无亲,你守着贞洁,守给谁看啊?换言之,这狗日的世道,早就礼崩乐坏了,谁在乎你是不是贞洁烈女?
“退一万步说,你一个女人,想尽一切办法,只是为了活命而已,不可耻。”
他叶贤才不在乎红姑的过去,最看重的只有人品。
再说了,叶贤又不是风纪检查员,胳膊上也没有带着红袖标,他才懒得关心别人的私生活。
“就这么定了,以后算账的事儿,交给你。缺什么,你便跟哈哈说,若是谁敢欺负你,我便带着弟兄下山,把那不开眼的东西绑了!”
叶贤正得意呢,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是人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