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大胜关上,吕文焕正披甲站着,虽然远离战场,但他认为守好大胜关非常关键,此时关隘周围正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无数的士卒正在连夜修复大胜关,甚是闹腾。
吕文焕朝远处望了一眼,忽然就看到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队伍,接着就听见关下有人禀告。
“吕将军,是小王将军来了,还请快快开城门。”
吕文焕看了看对方的面孔,正是王安帐下亲兵秦阳,于是立即命人开关,迎王安入内。
王安此番带来的正是一支骑兵,当初从鞑子万户的手中缴获的一些战马,战马不多,最多一千三百骑,还有一万步兵,以及一些粮草辎重的,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很快就来到了关隘前,接着吕文焕帐下士兵都在一齐搬运这些粮草入关。
王安见到吕文焕立马拱手道:“表舅父,没想到你已重新夺回了大胜关。”
吕文焕看着王安,王安风尘仆仆的,一路上风餐露宿,应该都走山道才赶到了这里,他说:“你这小子我还以为待在鄂州不来了呢,这次来殿下可有什么军令?”
“殿下本想让我占据大胜关,没想到被表舅父捷足先登,不过这样也好,大胜关在我宋军手中总比在鞑子手中要来的好。”
吕文焕看了看王安带来的兵马以及粮草辎重,其中还有不少的火药武器,他道:“看样子这次殿下是想让忽必烈留在南方啊。”
王安却道:“殿下的意思是击溃忽必烈军队,但只放忽必烈一人北上,其余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全都留在南方。”
吕文焕瞪大眼睛,狐疑道:“为何只放忽必烈一人北归?”
“我知道表舅父对此事有疑惑,不过我会与你细细说明。”
于是王安便向吕文焕说明了一切,吕文焕才明白赵诵的用意。
吕文焕忽然觉得此事要办成还真的有超高的难度,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看样子大胜关东西南北四周还是要多建堡垒,他看着士卒们有修建堡垒,有搬运粮草辎重的,一刻都没有停歇,即便天色很晚了,吕文焕仍旧觉得头有些疼,看样子不轻松啊。
等到次日上午,士兵们才将王安带来的粮草辎重全部搬入了仓库。
又过了一日,只听斥候从南面方向而来。
吕文焕道:“哦,来者何人?”
“是杨惟中。”
“又是老匹夫,看来又想北上搬兵了。”
“有多少人马?”
“只有区区白余士兵?”
“就这么点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你快立即下去点五百人马,将老匹夫抓了来。”
“将军,小王将军已经出战了。”
吕文焕道:“哦,没事,你们继续打探消息。”
过了不久就见到王安押送杨惟中过来了,还有随杨惟中北上的五十个蒙古俘虏。其余俘虏则已经被斩首,为了不让鞑子发现,尸体直接埋在土里。
杨惟中坐在车上,博冠而戴,在士兵的目光下缓缓地从车上下来,王安可不敢随便虐待这位老先生。
吕文焕见到杨惟中,笑着说:“哈哈,这不是杨先生么,素闻杨先生知读书,有胆略,建立太极书院,广收天下士子门人,又有功绩,也是金莲川幕府中人,天下畏其勇而怀其仁。”
杨惟中看着吕文焕,冷哼了一声:“不敢当,如今老夫我既然为阶下囚,还请将军杀了我,以全仁义。”
吕文焕道:“我可不敢杀杨先生,我若杀了你,可要被天下士大夫文人痛骂的。”
杨惟中忽然转变了思路:“不杀我,那你就放了我,老夫一把老骨头了,最近身体又不行,不会给将军添麻烦的,再有老夫觉得将军也可投靠我大蒙古国,日后将军必为我大蒙古国柱国。”
吕文焕道:“看杨先生神采奕奕,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不过即便生病了,我军中自有军医问诊,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