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半。
带着一身的伤,小张飞狼狈地来到洪门在gsha市的堂口。
谢文东事务繁忙,有时候在堂口办公,有时候在下榻的酒店办公。不管在哪儿,这时候一般都还没睡。
小张飞的运气也不错,今日谢文东就在堂口内。
在经过小弟的通报后,小张飞在堂口顶楼的一个西餐厅里,见到了谢文东。
这是小张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谢文东。
江湖上,关于谢文东的传说很多。有的传说,简直已接近神话。
有人说他:“已经有六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有人说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有人说他:“阴险狡诈,斩草除根,无所不用其极”,又有人说他:“智谋超群,斗智斗勇斗将斗兵斗阵斗心,样样皆能”。有人喜欢他,有人仰慕他,有人对其恨之入骨,巴不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好像世间所有有关好坏的形容词,都不能确切地说明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远处的人看他,是一座遥望不而不可及的冰山。直到走近他才会发现,他其实是一团炽热的火焰,一团可以融化任何寒冰的火焰。
见小张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脸看,谢文东翘着二郎腿,悠然道:“如果你不是个男人,我会以为你是看上了我。”
小张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盯着别人看,确实有些不太礼貌。他干咳几声,慢慢站起来:“我是来投奔谢先生的。”
谢文东心如明镜,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揉着下巴,凝声道:“哦说说看为什么”
小张飞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累累的伤痕,声音哽咽道:“我是盛天帮的堂主张金波,兄弟们喜欢管我叫小张飞,今天发生了一件......”
在描述这段经历的时候,小张飞表演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不但声泪俱下,语言中夹杂着这个对关召羽的无比愤怒与失望。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就连旁边的任长风、袁天仲这样的老手都要被他给骗了。
他的演技瞒得过其他人,但瞒不过精明的谢文东。他并不点破,而是耐心地等小张飞说完。
等他说完后,任长风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张金波,你一个人来靠山门,应该不会空着手来吧。”
小张飞将外套重新披上:“我知道规矩,只是我出来的仓促,身边实在是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木子玩笑道:“你的络腮胡不错,要不把你的络腮胡留下当礼物得了。”
“好主意。”袁天仲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身边的兄弟们听完后,一起笑出声来,就连谢文东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小张飞抹了抹自己的胡子,嘿笑道:“破胡子,值几个钱。不过,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呈给谢先生。”
谢文东翻转了一下二郎腿的位置,顿时来了兴趣:“哦什么特别的礼物”
小张飞左右看了看,似在等待着什么。
谢文东一摊手:“他们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兄弟,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小张飞:“我知道关召羽一直想杀了谢先生,如果我把他最新的行动计划告诉你......”
不知道为何,谢文东忽然激动起来:“住嘴。”
小张飞张大着嘴巴,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谢文东:“我这辈子,最讨厌靠出卖大哥,出卖社团来辉煌腾达的小人。关召羽现在和我为敌是不错,可我们之间是公平的较量,用不着你在这儿献媚,来人,把这个人拉出去,砍了”
小张飞万万没想到,谢文东居然要动手杀了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可就太冤了。白白费那么大劲儿不说,还搭进去一条人命。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他眼珠子转了转,反应迅速道:“谢先生且慢,让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