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宫,w城最豪华最雄伟的建筑之一。这座占地上万平方米的宫殿以前是巫毒教的总部所在地,现在为w城乃至喀麦隆国数一数二的医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会把这个听上去恶毒的名字和救死扶伤的医院联系在一起。
巫毒,非洲南部国家大的本地信仰。巫毒教有点像中国的道教,巫毒宫就相当于道教祖庭位于江西省龙虎山龙虎山的汉天师府。因为数十年的英法殖民统治,这个教已经逐渐逐渐被教替代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巫毒宫,很大一部分都改成了医院。
平日里热闹的医院,因为昨天晚上的那场激烈战斗,变得门可罗雀,凄凉无比。
喷着黑漆的大门已经打开,医院里里外外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还是能从墙角、边角、草丛中、树杈上的血迹中,隐隐感受到那场战斗的惨烈。
这里的人民显然已经习惯了毒枭与毒枭之间的拼杀,但像昨天晚上那么激烈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
整座w城,都在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按理说,如此大的民怨足以引起喀麦隆政府的重视。然而,小小的喀麦隆政府又怎样贸然出手。昨天晚上局被全部端掉,就是前车之鉴。
谢文东一行人回到巫毒宫包扎完伤口,已经是翌日下午两点钟。
医院里也没什么人,只有几片刚落下的黄叶,在院中随风而舞。
谢文东穿过院子,走过烟雾缭绕的大殿,从后面的一扇窄门走出去,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轮椅上。他的手脚都带着精钢打造的手铐和脚链,手铐脚链又和轮椅捆绑着。虽然是阶下之囚,但他哪有半点阶下之囚的样子他简直比九十九岁叼着烟斗的老爷爷还要惬意。
只见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正摇头晃脑地地听着歌。歌肯定是好歌,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开心。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敦实的中等个子男人。在男人身边,还站立着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汉子。后面几人包括那个中等个子男人中在内,都在冷冷地看着他。
谢文东改变脚步前进的方向,在张娅婷、凌颜和五行兄弟的护送下,径直走了过去。
在离对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对方便发现了他们。那个身材敦实的男人看到谢文东,低声向左右交代一番,然后一路小跑着朝他过来。男人有着一双发亮的眼睛,就像刀锋般闪着寒光。这股寒光在见到谢文东之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而代之的,是柔和精神。
“老刘,吴永辉没事了吧?”谢文东站住了脚步,问道。刘波不置可否,看到谢文东脖子上缠绕的绷带,关心地问道:“东哥,你怎么伤到脖子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被一个女人弄破了皮,没事。”谢文东宽慰刘波道。闻言,刘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接着刚才的话头道:“吴永辉的体格非常好,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他说想出来晒晒太阳,我就答应他了。”
谢文东拍下他的肩膀:“恩。”
一阵寒暄过后,谢文东带着刘波等人往吴永辉的方向走去。吴永辉身上虽然带着手铐较量,但眉宇间依然傲气十足。一双发亮的眼神里,好像在告诉谢文东他睡得很好。
没人能在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睡着,除非他不是人。
谢文东一提裤腿,坐到了吴永辉的面前。他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
“下午好。”吴永辉脸上堆满了唐寅似的笑容,摘下耳机打招呼道。谢文东先顿了一下,然后也报以灿烂的笑容:“你好。”
吴永辉笑了笑:“你看上去很高兴。”
谢文东:“没错,我有我高兴的理由。”
吴永辉:“说说看。”
谢文东:“我拿下了黑三角。”
几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字,却让吴永辉直接愣在哪儿。他知道黑三角总部的实力,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