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舅虽不知儿子为何鬼迷心窍,竟连皇上的女人都敢碰,却也知道这弄不好,就得砍脑袋,忙失声求情道:“皇上,犬子是冤枉的,这其中必定有冤。
”
庆帝扭头看他,目光一寒:“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
杜国舅一噎,杜皇后见状,正想帮他说说话,就见庆帝扭头朝她看了过来:“皇后,你也觉得,我冤枉了你那好侄儿?”
“臣妾不敢。”杜皇后惶恐。
“不敢,不敢,我看你们是敢的很啊!”庆帝气急,猛的干咳了起来,一旁的小太监忙拿了一盒丹药出来,伺候庆帝服下。
只是,这丹药吃后,非但不见好转,竟还越咳越厉害,生生吐出了一滩血。
庆帝正当壮年,这举动,吓到了众人。
杜皇后赶忙就要给庆帝唤御医,庆帝却朝心腹太监说了一句:“把张道人和王道人给我请来。”
杜皇后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
而很快,勤政殿外,两个穿着道袍,手拿拂尘的道人匆匆赶来。
其中一张姓道人先替庆帝把了脉,随后,又讨了庆帝的丹药闻了闻,霎时间,脸色陡变,急急跪在了地上。
“圣上,这丹药吃不得,有毒啊。”
“休得胡言!我这丹药可是千年何首乌和数十种旷世灵药,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练成的,这丹药只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可没有别的弊处!”另一道人冷声呵问。
他本就是太子亲自举荐的,一直负责给庆帝炼丹药,饶是后来,那位张道人被请回宫里来以后,炼丹的事儿也一直是他在负责。
他颇受庆帝看重,自问自己比这张道人道行深,素来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而那位张道人却直接把一盒子的丹药递给了他:
“那你敢不敢吃自己练的丹药!”
“自己吃就自己吃!”王道人拿过檀木盒,一颗又一颗的往嘴里塞,没一会儿,便毒发晕死了过去。
庆帝面色铁青,看向太子的面色中也多了一丝意味深长:“抓下去,送到昭狱,好好审!”
太子惶恐,赶忙跪下:“求父皇万万保重龙体,对那道人严惩不贷。”
庆帝冷笑了一声,又道:“将杜家公子一并送入诏狱,细细审看,杜国舅教子无方,暂罚半年俸禄!
”
从勤政殿出来,萧瑾珏最后看了看那位张道人,快速朝赵怀安追去:“赵大人请留步!”
赵怀安和张白圭对视了一眼,张白圭朝他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去了。
赵怀安看着萧瑾珏是,面上带着笑,只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两人一阵默然,就听萧瑾珏低低一笑:“那位张道人倒是深得父皇的喜爱。”
赵怀安扯了扯嘴角:“五皇子似乎很高兴。”
声落,太子阴着脸从勤政殿出来,他的目光在萧瑾珏和赵怀安的身上转了一圈,又朝赵怀安点了点头,就走了。
“我在为赵大人感到高兴,不是吗?太子在背地里对你使劲了手段,若真查出点什么,便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赵怀安淡淡一笑:“我看,帮的非我,而是五皇子。”
五皇子唇角笑意一僵,随即点头:“赵大人,实不相瞒,今日这事儿便是太子搞出来的,只不过,他是为了设计你的夫人,若不是我提前让人部署好一切,今日的事情就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赵怀安面无异色,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五皇子。”
“赵大人,我们本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曾想过,若是太子登位,岂能容你?若我是你,有些事,就必须做足了,不能给人反扑的机会。”
这是想让他将太子的罪给定死了!
赵怀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只拱了拱手:
“五皇子的心意,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