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面色一凝,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彻底和萧瑾珏拉开了距离。
萧瑾珏原本也没想怎么样,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如今这种情况,更不是干那种事儿的时候。
可感受着美人强装镇定,却仍是要违抗他的模样,他忽又想起了适才的惊鸿一瞥。
不知为何,这仔细回味看,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心下狐疑,他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定要窥窥这帷帽下的真容。
“难不成,公子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药也擦了,面也吃了,公子还想如何?”罗婉儿紧攥着五指。
“不要怕,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慵懒而矜傲的声音传来,那一双冷肃的眸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好玩儿的东西一般,竟还多了几分兴致。
罗婉儿直退到了墙角处的柴火堆处,手随手一摸,就拽了一根粗壮的棍子在手。
眼看着男人那双极好看的手就要朝她的帷帽伸来,她想也没想,就朝外头的方向喊了一声:“宁大嫂!”
萧瑾珏立马警惕的朝院门的方向看去,罗婉儿出其不意的挥着棒子朝他后脖颈便是一敲!
萧瑾珏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僵着脑袋,缓缓朝她看来。
罗婉儿一不做,二不休,又朝着适才敲打过的地方重重一敲,只听‘砰’的一声,萧瑾珏就闭着双眼,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罗婉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心下涌过一丝懊悔,唯恐自己此番这个行为会给安郎招惹祸事儿。
可转瞬间,这种懊悔又消失不见了。
一切都怪萧瑾珏,若他直接走了,他们自然相安无事,偏他不走!
如此情况,她必须得收拾包袱走人!
她和安郎租屋子时,并未留下什么消息,萧瑾珏即便是有心打听,恐也很难打听到什么。
更何况,萧瑾珏如今的情况分明是自身难保,又有何必要和精力打听她?
饶是日后,不幸遇上,她也只会装作没在这里见过他,更不知今日的事儿!
对,只有这样,才能给安郎和她避开麻烦。
心里想着,罗婉儿也不敢耽搁,匆匆就回屋收拾了东西,等她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经过萧瑾珏身边时,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萧瑾钰自己说了不让她找大夫的,而且,他怕她报官惊动别人,既是如此,她也无需做什么。
他若是自己死了就算了。
他若是死不了,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想着,罗婉儿背着包袱,匆匆离去。
因着学子去考试的缘故,酒楼中已经空出了不少房间,她在贡院附近的酒楼要了间上房。
为免再遇上萧瑾珏,罗婉儿便哪儿也没去,只待在店中,时间长了,她不免无聊,索性就拿出赵怀安的纸笔,开始给芸娘画花样子。
仔细一想,自从自己开始做胭脂以后,便没有给芸娘画过花样子了。
一想到芸娘,她就想到了那日她领着业哥儿、青姐儿送他们出门的场景。
她心下微暖,只盘算着等安郎考完,就去给他们买些新鲜玩意儿回去,而且,得快些回去。
她想他们了······
此时,几百里开外后河村里,芸娘也同样念起了罗婉儿。
算着怀安如今已经进了考试,她忍不住担忧道:“怀安还得考上好几日呢,也不知道婉儿会不会闷,青州府应该很大吗,婉儿一个人待在那里会不会闷?倒是苦了她。”
说完,又双手合十,作揖道:“一定要保佑怀安高中,和婉儿平平安安的归来。”
柔姐儿进她娘房中拿绢帕,听得这话,不由撇嘴:“她巴不得去州府过过好日子,哪儿会觉得累?我看,累的是我阿兄才是!”
芸娘见柔姐儿这般说话,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