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眼里还有你阿奶,还有你二叔、五叔吗,枉你二叔对你们一家子那么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赵五婶破口大骂道。
“怀安,算了。”芸娘朝赵怀安摇了摇头。
赵怀安没有回应,只朝杨里长看一眼,杨里长心下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偏还堆了一脸的笑。
“散了吧,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散了吧。”
众人闻言,正要离去,就见赵婆子双眼一番,晕倒了下去。
“娘!”赵五婶尖呼了一声,赶忙去晃赵婆子,赵婆子本就是装晕的,如今被她这么一晃,直晃的脑壳痛。
未免露馅儿后被赵怀安发现,她忙暗掐了赵五婶一下。
赵五婶会意,眼中一亮,顿时就哽咽了起来。
“怀安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你阿奶,你阿奶都一大把岁数了,你就不怕将她气出个好歹来吗?”
芸娘也有些慌了,忙要上去,就被赵怀安给拦住了:“阿奶愿意装,便让她装吧。”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赵婆子竟是在装晕?
有人眼尖,立马看出了蹊跷:“对啊,刚刚怀安阿奶摔下去的时候,分明还护着头呢!”
“她怎么能这样,哪儿有她这么当阿奶的!”
赵五婶原本准备了一大堆骂人的话,谁知道,赵怀安就这么轻描淡写,就拆了他们的台子。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法子时,人群里,田狗剩捡了跟鸡毛,往赵婆子鼻息间扇了扇,很快,只听一道喷嚏声转醒,赵婆子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呀,还真是装的啊,她这当阿奶的,怎么这样?”
“可不是,要不是怀安眼尖,我们都快被她给骗了!”
“谁说我是装的,我头好晕,快,老五媳妇儿,扶我回去!”赵婆子说完,朝赵五婶使了个脸色。
赵五婶心有不甘,又不敢忤逆赵婆子的意思,只得将她扶着往外走。
婆媳俩一出门,赵五婶忍不住道:“娘,咱怎么就这么算了?”
“还嫌没把人丢够?”赵婆子咬牙,“有这功夫,赶紧让老五去找银姐儿,这篓子是她捅出来的,要不是,我们那儿能得罪怀安?她要是解决不了粮税的事儿,你自个儿给怀安赔不是去!”
赵五婶心有不满,明明是她这婆婆得罪了怀安,怎么就成她银姐儿的错了?
两人走后,赵家院里的人也走了个差不多。
李余正抽搐着不知该不该走,却见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随后,李季风望着车辕处,半晌无言。
李余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怕自家公子这时候还想去赵家找罗娘子。他吞了吞口水,还犹豫着要不要再劝劝,就见车帘子被人猛的甩下,随即,李季风冷冷的声音响起。
“走!”
李余长长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墙之隔的赵家一眼,此时,他也不知该说罗娘子将他家主子害的不轻,还是他家主子将罗娘子害的不轻了。
只愿这事儿过后,自家主子能消停消停吧。
李余心中想着,毫不犹豫的赶着马儿离去。
这晚,作坊里的妇人们直在赵家待到天快黑时,方才各自家去。
赵怀安将罗婉儿拉到了房中,心中又是一阵后怕,想着自己若是再晚一步回来,那些人还不定会将她欺负成什么样,他不免心疼。
“心里可还生着气?”他将她一把搂在怀里,轻声问道。
罗婉儿摇头:“不气,安郎不是回来了吗?”不但回来了,还能将村里悍妇怼的哑口无言!
罗婉儿胖大婶和赵婆子他们吃瘪的场景,心下就好笑。
听着她那声安郎,赵怀安眼里的阴翳顿时消失不见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安郎?”罗婉儿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仰头看他。
看着女子满心满眼是他的模样,赵怀安心中一阵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