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沉默:“那蛋呢?”
绢布:“且别操心别人的事了,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扈轻一惊:“我怎么了?我好得很。”
绢布呵呵:“看看你的额头吧。”
扈轻大惊,忙拿出一面镜子,一照,险些骂娘。
只见她的额头正中,浮着一个奇怪的符文,符文上有暗金翠的颜色流淌。
“这是什么鬼?别说你也没见过。”
“不才在下正好知道。这是契约,蛋活着你就活着,蛋死了你就死吧。”
扈轻脸一黑,差点儿把镜子摔出去:“怎么说老子也帮了它一把!”
恩将仇报。
绢布:“它也是为了孩子。”
“呸,老子还是个孩子呢!”
绢布:“...”
等她气过了,绢布说:“你也不是没有好处。”
扈轻一哼。
绢布:“你是不是被它看穿了?在它营造的空间里,你所有的经历都被它看透了吧。”
略酸,他都看不透扈轻呢。
扈轻一惊。
绢布:“我猜得没错的话,它遇见你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用最后的力量逃脱天道的监视片刻,看透你的生平,觉得你可以托付。但还是不放心,所以,给你和蛋下了契约。”
扈轻:“主仆?”
绢布:“呵呵。”
扈轻心肝颤:“我是仆?”
绢布:“倒也不至于。应该是同生共死的平等契。”
扈轻气急:“我稀罕吗?”
绢布:“所以,它给你了不被别人看透的能力。”
扈轻不说话了。被人逼着追忆生平的感觉非常不好。
叹气:“难道要我照顾这蛋一辈子?”
绢布:“常理来说,应该是有期限的。它最后的力量有限,做不到限制太多。”
扈轻又叹气:“是一位伟大的妈妈吧。”
绢布:“说不定,多的是父方孵蛋的。”
扈轻:“...”
这时,绢布冷冷提醒她:“别去想别人的事了,你的雷劫要来了。”
扈轻炸毛:“我的金丹劫已经过了。”
“呵呵,是啊,你的灵宝劫要来了呢。”
扈轻猛抬头,只见方才才将将放晴的天又是乌云密布。
。没完没了了。
跑,没有意义,这里是盆地,无处可挡。
扈轻只得停下来,摸了遍空间里的东西,原先准备的扛雷劫的,早都被炸没了,根本没派上用场。灵石全白花了,气死人。
对,灵石,她还有灵石。
雷木此时褪去了暗棕的颜色,因为一直有电流流窜,尚看不出它此时的变化,扈轻一直以神魂连接,只觉得雷木经历劫雷后灵性大长,识海里传来属于它的愉悦气息。
还愉悦呢,不知道灵宝的劫雷下来它能不能挺过去。
其他材料早已被融合进龙身,雷金等物也尽数被它吸收。
这与扈轻原先设想的不一样。
她要的是斧,斧嘛,有斧头有斧柄。小山一样的材料搜集来就是为了凝炼一座放出便能地动山摇的厉害斧头来,而龙一样的雷木当然是做柄。
她生出多少次幻想,开天斧一出,鬼神同哭,那刃口,必然雪亮如电,握在手里万夫莫开,扔出去劈天开地。
无论如何,刃呀,得有刃呀。
可现在呢?
脑子里推衍无数遍也万万没想到雷木把融化后的材料当香膏擦满身。
在她丹田里蕴养那么久,喝了她那么多血,吃了她那么多魂力,结果一点儿都不心意相通。
扈轻隐隐觉得,自己这第一灵宝怕不是个莽汉。
绢布:正好配你。
只是一个优秀的炼器师要尊重器自己的想法,已经捣鼓成这样了她还能怎样呢?好吧,她也没有恢复原样扭转乾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