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刘北,你们两个选三十个身强体壮的,把车上那些刀剑分下去。”
“刘非,让你那几个人,去邻村预警,让老弱妇孺全都躲起来,路上抄小道,别走大道。”
沈越站在那辆原本是装着书的马车上,开始指挥下面那些青壮年村民。
有了沈越这个主心骨,村民们不再恐慌,忙活起来更是干劲儿十足。
才转眼的功夫,村子里面的牛车就全都被聚拢到了村中心,按照沈越的要求在上面堆满用水浇透的柴禾被褥,做成了一个防护圈。
全村上百号老弱妇孺,此时全都集中在了这里面。
而那些身强体壮的汉子们,则是抄起了一切能找到的铁器,从沈越和段蓉蓉带回来的那些刀剑到家中的锄头耙子。
连带着纠集起来的亭卒一起,沈越愣是搞出了一个五十来人的武装队伍。
以防万一,酒垆里的那些伤者,也被转移到了沈越的家中,随时都能策应。
段蓉蓉带回来的信鸽已经放飞,保险起见,沈越还派出去两个身手灵活,心思细腻的亭卒
骑马出了村,从小路直奔沛城而去。
剩下的一匹马,则是同样圈到了车阵当中。
除了这些安排之外,几个村中平日里素来以打猎为生的猎户,被沈越安排到了几个村口处的隐秘角落里作为岗哨。
一旦发现敌方的动静,他们就会射出沈越给他们设计好的号箭。到时候村中自然会提前做好迎接敌人的准备。
“亭长,按照惯例,碰到这样的贼人,我们多半都是要带着大家逃到山里去,虽说咱们这山里没什么险要的地势,但是毕竟能够形成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们不过是临时来打秋风的罢了,在咱们附近根本就没有办法长时间停留。只要我们在山上等上一两天,他们自然就会离开。”
刘非此前正在临村的酒垆跟人喝酒,算是逃过了此前的一劫。
沈越回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赶回来不久。这会儿跟着沈越前后忙活了片刻之后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仍然并不妨碍他跑到沈越面前出谋划策。
沈越转过头来,看了这家伙一眼,有些无语。
“你自己都说了
那是以前!现在换我做主,就不能干这种事儿。”
“如果是碰到小规模的流民土匪,以我们现在手里这家伙事儿还有我这个脑子,咱们根本用不着四处逃难。至于碰到了眼前这些人,你觉得逃难有什么用?”
沈越看着刘非满脑子问号的模样,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他们足有百来号人,其中还有三十来个骑兵。真要是在平地上打起来,哪怕是在缓坡上,来一个俯冲就足以把我们的人全都干掉。”
“难不成你觉得他们会跟我们原地列阵,然后再交战不成?”
刘非隐约听明白了沈越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越气得叫骂了一声,抬起手照着刘非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奶奶的,要不然你现在把他们的位置给我画出来?只要你能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我立刻就带着人绕着他们跑路。”
沈越这么一说,刘非才总算是明白过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听到您说这话,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我们现在摸不清他们在哪,他们就算是在暗处,我
们反而是在明处。如果要是被他们抄了后路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在送菜?”
看他不太灵光的脑子终于是开了窍,沈越这才悻悻不再抽他。
不过转头他就想到了什么,连忙朝刘非问道。
“他奶奶的,李老黑那货呢?在什么地方?赶紧把他给我揪出来。”
李老黑正是本村的铁匠,同时也是整个汜水亭技术最好的一个铁匠。
自从沈越上次把他的铁匠铺给进行了简单升级改造之后,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