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冷笑了一声之后,朝着对方讥讽了一句,接着也没客气,上前一步直接踩住了钱飞武的胸口,就要挥舞菜刀一刀剁下去。
按照大秦律例,凡是夜里不告而入他人宅院,妄图溜门撬锁者,可视为入室凶杀。
当场即可将其击毙,而且不用付任何的责任。
如果有方式证明对方是背负着罪责的在逃囚徒,更是能获得县衙的嘉奖和三十大钱的奖励。
沈越作为一个知法懂法的现代人,在百般钻研了秦律的各种法律条文和案例之后,早就学会了把这些东西作为有力武器。
只不过,这玩意护体有余,攻击力却不是很足。
沈越学习了那么就,却一直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眼下抓住了机会,他自然不可能轻饶了钱飞武这货。
用这个家伙来祭祭刀也是不错的选择。
钱飞武拼命转头,却根本就看不到沈越,只能在眼角余光,瞥到一二现在的情形。
借着月光,眼看着那把漆黑的菜刀,直接朝着自己面剁了过来,钱飞武肝胆俱裂。
这会儿便是他再愚钝,也能看得出来,沈越是真的想要砍死自己。
他再也顾不得鼻子
上的痛苦了,猛的把自己双手从腹下抽出,随后高高举起,开始在自己面前胡乱挥舞,接着大声喊道。
“沈越,你不能杀我,你要杀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听到这话,沈越微微一怔,手里的刀也是忍不住顿了顿。
这会儿的钱飞武,虽然声音颤抖,动作慌张,但是眼神里除了对于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之外,竟然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希望。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有什么正当理由,能有资格在自己手下活着?
一时间沈越也有些拿捏不定,这小子说不定还真的有点儿什么花花肠子没有抖露出来,自己不妨听他说一说。
毕竟双方的世仇已经延续那么多年,这事儿一直横亘在沈越的心头,如果能不增加双方之间的矛盾,反而能借力把两个亭之间的世仇给化解一部分,沈越也是乐见其成。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双方没有完全不可调和的矛盾,并且还同属于同一势力之下的情况之下。
如果对方真的是什么倭奴一类的家伙。沈越自然不可能让步。
那种情况,自然就要另当别论。
汜水亭和横
水亭之间的矛盾,归根结底就是一口甜水井引发的而已,沈越未尝没有办法解决掉这个矛盾源。
心中这么想着,沈越手里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捏着菜刀的手,依旧是青筋暴突,做好了蓄力准备。
一旦察觉到对方在诓自己,或者情况有什么不对,他二话不说就会出手。
毕竟对方抱着恶意而来,沈越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就算双方真的能达成什么协议,那也要等着秋后算账!
与此同时,旁边那个小子,看出了甜头,还以为钱飞武已经说服了眼前这个家伙,顿时就来了劲头。
“沈亭长,你说说你这搞得那么吓人,还把我们的鼻子都撞坏了,我们这……”
他正打算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话,有点不太乐意的模样。
结果还没等他爬起来,沈越就动了。
沈越微微一笑,飞起一脚直接踹倒了正在爬起来的这家伙,笑呵呵的说道:“想活着,就别乱动!”
这声音里,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钱飞武这个堂弟,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茬子,被沈越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听话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
动。
这会儿沈越脸上的笑容看在对方眼里,就跟恶魔的微笑一样,没什么区别。
沈越满意的看了那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