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逆酋深谋远虑,非一般的叛逆可比。”
“砰!”熊廷弼听罢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他须发皆张怒喝道:“宵小之辈敢尔!?”
巨大的声响引得外面站哨的官兵纷纷冲进屋内,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人,您的手流血了.......”邢云衢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去察看熊廷弼伤势。
“速请魏医官给大人医治!”杨林向进来的官兵们下令道。他没想到熊廷弼会发这么大的火,以致盛怒之下划破了手掌也不知道。
熊廷弼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好半晌才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大明开国至今二百五十多年,所历风雨不知几何。如今国势衰微、举步维艰,根本原因就是内有蛀虫、外有边患!本座自年少起便认为整肃官吏是治国第一方略,成可海清河晏天下太平,败则总结教训重头再来。怎么着也不至于动了国家根本。”
“可如今看来本座所想就是一厢情愿了,根本就没料到身份末流的商贾竟有胆子里通外敌、卖国求荣!还是太祖皇帝看的清楚,商贾之人不事劳作、投机取巧,多是奸滑之徒。就应该禁锢末流,永世不得翻身!”
“大人息怒!标下方才所言仅是俘虏供述,未必成真。只希望朝廷能多一丝戒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嗯,你提醒的很好、很及时!本座以前真是疏忽了商贾之流,看来以后要好好的监察他们!”
熊廷弼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接着道:“你说的那些商人来于山西一带,本座记下了。不仅仅是这些晋商,包括浙商、徽商、粤商等等所有商人,我都要上疏朝廷好好查查他们。他们若真敢吃里扒外通敌,哼......!”
“大人,商贾之人并非都是奸滑之徒,也有爱国爱民之人。比如叆阳城中的这些商贾........”
杨林冒着被熊廷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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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收了叆阳商人好处的嫌疑,将泰昌号等商贾支持官府和官军的事情如实道来。
他说不能因为少数人而否定整个商贾阶层,毕竟这里面小商小贩的人要多些。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还没能力能达到出卖国家的程度。需要注意的是那些官商勾结人,他们才是有能力蛀蚀国家根基的人。
“你说的本座都明白,我心中自有考量。说说你接下来的想法,也就是兵事方面。”熊廷弼脾气不好不等于他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更不是意气用事之徒。他能坐到辽东经略的位置上可不是虚有其名。
“大人,标下认为当下朝廷在辽东的兵事,简单的讲当分治军和征战两种。治军要赏罚分明、公正公平;裁汰老弱、充实精壮;严查空额、禁绝私兵。明确军队就是以打仗为主,没有战事就是训练再训练,任何人不得私自调动充作他用。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军队没有经过训练就拉上战场,与乌合之众无异!”
杨林道:“征战,标下认为萨尔浒之战后官军已丧失进攻能力,我方现在最主要的弱点就是要抓紧时间好好整肃军伍。因此眼下当以防守为主。当然,一味的固守只能被动挨打。所以我们应当守中有攻,寻找战机可适度向建逆发动小规模进攻。”
“在把守住关键城堡的情况下,我们可挑选精锐勇士组成特战分队,不分季节、多方位深入敌境袭扰作战。破坏建逆的农事生产,制造恐慌。让他们夜不能寐、日不能安。如此耗下去,总会有那意志不坚的人动摇投降。只要人口减少,就象我先前说的那样,建逆将失去作乱的根本。”
熊廷弼听罢点点头,向邢云衢道:“井石,这两天你辛苦辛苦,把杨备御所说的一切都整理一下。等本座回到沈阳后择其精要上奏朝廷,务必要直达天听!”
杨林没想到自己这些建议能让熊廷弼这么重视,心中激动的不得了。能与这样的朝廷重臣直接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