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多为辽东人。。
杨应宗部算是东路军中唯一一支辽东本土的官军,自其以下计有把总三名、哨官八名、队官二十余名及若干亲兵和传令兵,合计麾下官兵约八百人。但家哈岭一战略有伤亡,现余官兵七百多人。
杨林火速把三名把总叫来,四人顶着大铁锅躲避着密如飞蝗的箭矢,简单认识了下并交流了一番。
甲总把总叫杨成,是杨应宗的亲侄儿。这人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上带着几分傲气看着有些不好相与,没说上几句话便说要急着照顾杨应宗,也不待杨林同意就转身走了。
乙总的把总叫王长水,是杨应宗磕头兄弟的远方妻弟。长的面相好,就是有些胖。
丙总的把总叫张祝,是杨应宗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还好这三人的年纪都是二三十岁,与杨林倒是没有太大的年龄代差。
杨林从他们几人口中,简单知道了麾下官兵的武器装备和营伍隶属。
杨应宗部的武器装备多是大刀长矛和弓弩。其中现有长矛手三百余人,刀牌手和弓弩手各二百余人,火枪和火炮一支也没有。
也就是说与其他明军比起来,他们的装备是最传统的,换句话说也是最落后的。想获胜全靠近身肉搏才行。这就极为考验部队的战力和意志力了。
在这样的年代明军武备松弛非一日之功,贪污腐败横行,裙带关系充斥上下,以这样的状态去和后金军打近战,是在以己之短攻人之长。
而且杨应宗所部成军时间短,官兵多未经过正式训练。许多人数月之前还是平民百姓,现在要面对彪悍的八旗军实在是勉为其难。不过毕竟在家哈岭打了一仗,也算是见过血碰过硬了,这一点还能让杨林略微安心。
杨应宗部基本人人披甲,但多是皮甲和明制铁盔(注1),与敌军比起来相差太大,但也总好过有的明军营伍无甲上阵。另有二十多副铁甲,装备于杨应宗的亲兵家丁。至于营伍隶属倒是与其他明军相同,没有特殊之处。
杨林对杨应宗部的战力没底。但是现在形势紧迫,没时间训练和重新编组部队了,只能赶鸭子上架硬来了。他让两名把总回去安抚住部下,一切听命行事。
半个时辰后,后金军飞矢渐尽,鸣螺后撤。杨林猜测其要下马进攻,忙传令部下备战。他抓紧时间对部下官兵进行战前编排。先将麾下弓弩手集合起来,列为三排。
将长于直射的弩手列为第一排,后两排为弓手,令其皆蹲伏于地。三排听令轮番齐射,不得私自乱射。如敌军突破车阵,迅速撤至队尾以弓弩支援长枪手。
弓弩手前后左右各相隔三步。每人脚下有箭矢若干,这些箭矢多是从大盾和周遭取下拾得的飞矢,稍待将用其反击后金军。为保护他们开弓时的手指,临时以面巾或破布缠绕指上。长枪手和刀牌手依样鳞次列阵,皆蹲伏于地,矣待后金军突破车阵时予以反击。
他告知官兵蹲伏于地的目的,一是减少身体直立的面积,降低被后金军发现和射杀的机会;二是节省体力,便于两军交战时的厮杀。
他再告知长矛手,接战后排成间隔一步的紧密队形。第一排刺敌腰腹和下身,第二排刺敌面部和胸部,第三排于前两排刺杀后相机补刺。
如前排有人伤亡,后排之人立即上前补充。他再告知刀牌手,如敌突过枪阵欺身近战,听令迅速上前厮杀,绝不可让其搅乱全队阵形。
“我叫杨林,山西人,二十岁。今日这一战我打算战死在这里,所以你们谁都别想跑!谁跑我就砍谁的脑袋!说实话我也怕死、很怕死。但敌军不会因为我怕死就不杀我。作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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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会怂!谁让我死,我就拉着他一起死!”
杨林接着对所有官兵道:“我们的军令是大军列阵未毕,不得后退半步!你们自己选择是战死还是死战!死战或许能活命,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