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一眼扫过,见林子里冲出来的人不少,不会低于五十人,就放心了。
她找了一个有利的高岗,隐匿在灌木丛的边上,架好弓弩。
就见齐远山轮着手里的大刀,看见鞑靼人就砍,那情形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此时,已经溃不成军的鞑靼人心里有了怯意,就是没有死伤的也调转马头,准备撤退。
带头的首领,却直勾勾的盯着齐远山手里的那柄大刀,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
叽里呱啦的一顿嘶吼,他迅速的集结了几十个亲卫,向着齐远山的方向包抄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傅心慈看个正着,嘿嘿,小学的时候就学过的古诗里怎么说来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不过,她和古人想的不一样,有人干啥要射马,她选择射人。
傅心慈三支弩箭齐发,“咻咻咻”弩箭破空而去,夹着冷风几乎同时没入那人的身体。
贪婪还凝结在眼中没有消散,身体已经渐渐的失了生机。
“扑通”一声,那首领硕大的身躯,毫无预兆的大头朝下就砸到地上。
流血了。
刚刚集结的那些亲卫们,没有想到,他们一眼没照顾到,自己的主子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他们有疑惑,更觉得意外,等有人下马把主子从地上扶起来,才发现主子已经断气了。
惊慌失措过后,又是一阵忙乱。
叽里呱啦,又是一串听不懂语言,有人调转马头就跑,有人想把他们的主子拽上马背。
就是挂了,他们也想把主子带回去。
哎呦,傅心慈想说:不好意思哈。不能让你们把人带走,她的弩箭还在那家伙身上呢。
她只有三十支弩箭,这弩箭打制的可不太容易,她可不能让这些人带走,一支都不行。
又是三支弩箭齐发,那个要带走主子的人,就应声倒下。
其他人见那人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一下子就中三箭,谁还敢停留啊。
唔嗷喊叫的,打马就跑。很怕自己跑慢了,也立马中三箭。
齐远山见鞑靼人要跑,他是坚决不能答应,立刻催马带着人追了出去。
不消片刻,这附近就消停多了。
傅心慈看到周围没啥站着你人,就瞬移过去,右手拂过,三支弩箭一同抓在手中,在出手一次,六支弩箭都拿了回来。
暂时找不到水源,傅心慈就蹲下身子,把手里的弩箭在地上蹭了蹭,她还是讨厌箭头上的血迹。
“吱吱吱。”
“小白?”
“吱吱吱。”
“你给齐伯伯送信了?”傅心慈这会儿才发现,小白不在她的兜兜里。
“吱吱吱。”要不然他们咋会通出来,和你一样去祸祸鞑靼人。
“小白,你给我听好了,啥叫祸祸鞑靼人,他们是侵略者,是坏人。我们这叫反抗,是正当防卫,打死那些侵略者是他们活该。”
“心慈说的对。”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心慈侧过头去看,就见杨大力和几个卫所里的士兵,互相搀扶着从林子里走出来。
“大力叔,你们受伤了?”傅心慈见他们几人走的辛苦,就马上跑了过去。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还不碍事呢,看你们胳膊腿上的伤。”
傅心慈见他们伤处的包扎,和之前碰到的队伍差不多,就从兜兜里(实则是空间里)拿出来油纸包,分出来几粒药丸放在他们的手中,“几位叔叔,这是我师傅给我留下的药,这个是消除炎症的,这个是退高热的,你们先吃下去。”
“诶。”
“能得到心慈师傅的好药,咱们可是求之不得。”
就着水囊里冰凉的水,杨大力几个也喝的乐呵。
“诶,你们有没有感觉,我咋觉得这药吃下去,我的身上就松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