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道上,跟在驴车后面的几个少年说的热闹,孟玉堂成了香饽饽,谁有不解的地方都问他,孟玉堂都是有问必答,只要是他知道的,铁定会细细的讲解给大家听。
他也是头一回知道,朋友是这样相处的。
傅心慈听见他们叽歪,第一次有了想堵住他们嘴的冲动。
唉,思虑半天,她忍了。
唔,不想了,越想越郁闷。
坐在吴老大骡车上的江头儿,看着前面的几个小子的举动是心情大好,说出话来,口气都和往常不一样了。
“柱子,你说咱们哥俩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功德事。”
“当然算了。这几个小子将来真要是去参军,打鞑靼,咱们哥俩绝对是功德。”
“哈,哥都没想到,那个混球竟然有两把刷子。”
“花俏好看,就是没学到精髓。”黑脸大汉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个混球,以前是国公府里的宝贝疙瘩,能学啥精髓,拉个花架子就不错了。”
“还别说,我都觉得意外,他那个师傅说的话,他还真记住了。”
“嗯,今儿虽然说了他师傅,却始终不说他师傅是谁。”
“总算办了一件人事。”
“还别说,自从那个混球跟着孟二哥之后,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也佩服这一点,孟二哥会教孩子,瞧瞧那两个孩子被教的多好。”
“是呀,这一路跟随过去的几个孩子,也都比以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混球,变化最大。”
“可不是咋的。经过国公府的这场变故,希望那个混球能够幡然醒悟。”
“但愿如此。”不怪江头儿这么说,只怪之前孟玉堂的形象太过刻骨铭心,让人想忘记太难。
江头儿的话,也让黑脸大汉想起来孟玉堂做过的混蛋事,随后“呵呵”两声,就不在多说了。
越走树木越加的稀疏,傅心慈心里一个念头,冲口而出:“这是要走出这座山了么?”
“应该是。”孟庆平听到孙女儿的问话,开口答道。
“哦,这座山也不算大呀。”
“是不大。不过这样的山,以后还会遇到很多。”
傅心慈“哦”了一声,抬头望着天色接着和祖父唠叨:“天热的时节还是走山道好,凉快。”
“山道凉快是凉快,却不安全。不仅有狼虫虎豹,还有占山为王的贼寇。”
“要是这样,咱们宁愿热些。”
齐贺却不这么想,他现在可是想着要是再遇到一只狼就好了,他一定冲在最前面。
可这个想法,他可不敢和傅妹妹当面说出来,怕傅妹妹会给他白眼,就得不偿失了。
也许是山势的原因,下山的路似乎和上山的时候差不多。
终于走到了山脚下,傅心慈回头看了一眼绿荫掩映的山色,不觉出了神。
“傅妹妹,你在看啥?”
“我在看山。”
“大山有啥好看的,不都是那样。”
“不一样的,每一座山都是不同的。”
“那也没有看头,除了树就是石头。”
“也许吧,只是我们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走这条路了。”
小丫头的话音并不高,听到的人并不多,只是他们很赞成小丫头说的,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看这座很不起眼的大山。
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在回去了。
齐贺回头,想到那个他待了十年的小村子,奶不在了,那里就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又想到他那位素未谋面的爹爹,心底里曾经的欢喜,似乎也淡了一些。
难得瞧见齐贺打蔫的时候,傅心慈有些意外。“齐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推脱可不是齐哥的风格。”
“我…。”
“要是不能说,齐哥可以不说。”傅心慈没有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