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武值开口答应,西门庆便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那今晚就由我先来起个头,暖暖场子!”
西门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端着酒杯,摇头晃脑:
“难上难下上下困难。”
“难进难退进退两难。”
“左难懦夫右难懒汉。”
“坚韧不拔万事不难。”
西门庆吟唱完这首诗,颇为得意的扫视众人,等待众人的吹捧。
这些宾客脸色古怪,随即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
“好诗好诗!”
“不愧是西门大官人,四步成诗。”
“文采斐然,文采斐然啊!”
花子虚也连忙鼓掌,恭维道:“西门大官人四步成诗,实在是让我等粗鄙之人大开眼界,好诗!”
听着耳边的夸赞,西门庆贪婪的目光在李清照身段上扫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他挑衅似的看着武值,“本官人不才,四步成诗,到你了。”
此刻,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神色淡然的武值身上。
“武大官人不会是怕了西门大官人,不敢作诗吧?”
“我早就听闻这武值只是个卖炊饼的贩夫走卒,他会做屁的诗,现在西门大官人四步成诗,看他怎么丢人现眼。”
这些宾客中也有不少花子虚的好友,都和花子虚一般,面对西门庆多有巴结,这时候自然是不留余力的诋毁武值。
也有不少人都没见到当日武值现场作诗,十分仰慕,便起哄让武
值作诗。
“武大官人岂会怕了西门庆这样的下作小人?”
“武大官人还请为我等赋诗一首。”
李清照颦眉,神色不悦,正欲开口帮武值说话。
可一旁的武值却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诸位如此抬举武值,那武值便献丑了。”
话罢,他起身扬袖,高声道:
“死恨物情难会处。”
“不探虎穴求身达。”
“要对君王逞轻捷。”
“脸腻香薰似有情。”
一诗作罢,全场鸦雀无声。
西门庆目瞪口呆,脸色涨红。
他没想到武值这个三寸丁竟然真的懂诗,还会作诗!
李清照清冷的眸子看向花子虚和西门庆:“武大官人这诗如何?”
这两首诗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这好像是一首藏头诗!”
忽然,有人惊呼出声。
这一经提醒,其他人也开始回忆武值的诗。
“藏头诗?武大官人做的竟然是藏头诗!”
众人都神色古怪,纷纷看向西门庆。
李清照掩嘴轻笑,美眸顾盼,将武值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暗道:“武大官人才华横溢,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一首如此高明的藏头诗!”
西门庆脸色难看,问道:“藏什么头了?”
他一边回忆一边嘟囔:“死……不……要脸?”
瞬间,他脸上一片铁青,吼道:“武值,你竟然敢骂我!”
武值一脸无辜,“西门大官人此话怎讲?”
“我只是
个武夫罢了,略读过几本圣贤之书,才疏学浅,没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
“你……”
西门庆气的脸色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皆是戏谑嘲讽。
刚才西门庆还大言不惭的嘲讽武值,结果被武值一首藏头诗给骂的颜面无偿!
武值这哪是藏头诗啊?
这分明是一串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脸上了啊。
“今晚这里真是好生热闹啊!”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道笑声。
武值想门口看去,只见是一个黑脸汉子走了进来。
“宋江!”
宋江抱拳一笑:“在下宋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