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屯海和马一群，来见王龙之前，就针对这个问题私下讨论过。
如果直接跟王龙说，他们要听苏荷的建议，不再各自为战，而是进入大流水线模式，一层一层的攫取利润。
估计王龙八成不会答应！
他很可能觉得，这是苏荷对他的挑衅，也是吴屯海和马一群的背叛。
但是将道理掰开揉碎了讲，王龙应该会更容易接受。
有“发展方向错误”这个大前提在，王龙就算是心里不舒坦，也无法阻止中下游产业的转变升级。
否则，那是自掘坟墓！
“大流水线作业？你们分管不同的流程？”
“你们俩，真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改变发展模式？”
王龙自然听出了两人的意图。
也看出他们俩的确被苏荷忽悠的有些心动，才会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要说服他。
仔细想了想，这么做……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跟他原本的预计，就多多少少有些冲突了。
王龙陷入沉思，认真思考着这两种模式的利弊。
吴屯海讪笑道：“我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当然不太舍得放权。”
但很快，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我觉得，苏总考虑的很全面，我们这边确实应该做出改变了。”
“按照以前的模式，只是小打小闹，前途有限。”
“为了灵溪的发展，我完全可以做出必要的牺牲，把精力全部放在中上游产业。”
王龙淡笑着瞥了他一眼：“是吗？”
瞬间，吴屯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龙这小子可不是善茬啊！
单纯的哭惨，完全没意义！
“当然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么做确实能赚更多。”
“尤其是有着老板你的养殖合作社做靠山，仅仅是屠宰这一行业，就能让我血赚！”
“这是双赢的局面，我当然会心动！”
一根烟抽完，王龙又拿出一根，吴屯海赶紧凑上前帮他点上。
王龙深吸了口气，又问了马一群几句。
他在这方面，有着跟吴屯海同样的考虑。
反正屠宰场这方面，本身就不归他管，反而是掌管食品加工厂，他更有优势。
虽然损失了那些线下渠道。
可他也得到了规模日益强大的线上渠道！
里外里一算，并不亏。
而且就算他不愿意放手，难道那些线下渠道就能继续掌控吗？
那些高端渠道，都已经被灵溪猪肉折服，他说了不算。
而低端渠道，说实话，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眼。
被灵溪普惠猪肉抢占，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
王龙叹了口气：“你们的想法是好的，说实话，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考虑。”
“但是一方面，我担心你们会不同意，觉得我在夺权。”
“另一方面……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我们全面转型，要面临的是什么？”
吴屯海和马一群，几乎同时愣住了。
要面临的是什么？
他们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面临海量的利润啊！
“老板，你担心的是……”
王龙脸色一肃：“我的发展之路，就像是没头苍蝇，四处碰壁。”
“今天做这个，碰壁之后迅速转型。然后再碰壁，再转型……循环往复！”
“不仅仅是你们有这个感觉，苏荷也绝不是第一个提出这种担忧的。”
“可在这之前，我从未考虑过有所改变！”
说着，他抖了抖烟灰，长吐了口气。
“但作为新兴产业，而且想要在两大巨头的夹缝中生存。如果不这么拼命挣扎，你觉得我能走到这一步吗？”
苏荷给吴屯海和马一群“洗脑”，用了足足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