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学义下达完了命令之后,立刻风风火火地赶往看守所,一见到罗军,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罗军,你从警二十多年,你的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怎么能把一张废纸,当成了是上级的手令?眼睛瞎了?啊?”
罗军简直都哭了:“老上级,呜呜,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脑子就犯浑,眼睛真的瞎了啊!呜呜……”
谭学义把那张废纸,直接扔到了罗军的脑门上:“罗军,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如此重要的犯人,竟然被你这么放跑了,我也保不住你啊!”
他气愤到了极点:“你这是严重的玩忽职守!简直毫无疑问啊!”
罗军极力地回想当时的情况:“谭署长,说实话,当时我就是觉得那个韩署长的眼神有点奇特,然后我再看这张纸的时候,上面分明就是上级领导的手令!可现在,怎么就不是了呢?我确实搞不懂了。”
谭学义气愤地说:“罗军,你别弄一些怪力乱神的说法来糊弄我,根本没用!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无神论者!”
罗军跪在了谭学义面前:“老上级,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确实看到的是上级的手令啊!谁知道这张纸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谭学义更加地气愤:“罗军!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疏忽是吧?你知道你这次的失误,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皇甫将军把如此重要的犯人交给我们,结果我们不到两个小时就放跑了!罗军,你丢的是整个道里县城所有警察的脸!你让我怎么跟皇甫将军汇报?”
罗军哭着说:“我不是不承认错误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的色彩。我是说,我当时看到的,确实是上级的手令啊。”
谭学义怒道:“罗军,你竟然用这种屁话来为自己开脱?你说出来的这种话,你觉得谁能相信?”
罗军无奈地瘫在地板上,含泪摇头:“谭署长,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今晚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谭学义恨恨地说:“罗军,你就是个混蛋!我现在恨不得枪毙你一百次!可那又有什么用?于事无补啊!”
罗军说:“谭署长,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事情已经出了,您再生气也不管用。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罗军的责任,我亲自向皇甫将军汇报,要杀要剐,我随她的便还不行嘛!”
谭学义也确实无奈,只能拨通了皇甫一秋的电话,罗军就亲自向皇甫一秋汇报情况。
刚睡下不久的皇甫一秋,听了之后,也是立刻火撞脑门!
被皇甫一秋没忍住的大嗓子惊醒的江慕白急忙走进了她的房间:“皇甫将军,什么情况?”
皇甫一秋气愤地掐断了手机:“江先生,路上说。”
李宣开了一辆民用越野车,载上皇甫一秋和江慕白,直奔看守所。
罗军远远地看到皇甫一秋的车到达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地泄了气。
皇甫一秋已经平静了下来,推开车门,她被谭学义和罗军迎进了办公室,这才坐到了正中间,缓缓地说:“罗所长,请你详细地汇报一下重犯屠登凤被骗走的过程。”
罗军满脸菜色,无奈地开始回忆起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旁边的江慕白一直在睁大眼睛看着罗军,就是为了确定一下罗军的神智是不是清楚。
皇甫一秋的修养极好,她一直默默地听完了罗军的叙述,也没有插话,神色一直冰一样地冷。
江慕白问道:“罗所长,你当时看到那个‘手令’的时候,确定当时就以为那是真正的手令?”
皇甫一秋也不明白,江慕白为什么这么问。当然,旁边的谭学义更是觉得这位江慕白神医的问话很脑残。
罗军满脸委屈:“是的啊,我当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