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器人，卡恩集团不再拥有强制回收和销毁的权利。
虽然郝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顾之昂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对他整个公司的业务其实也没有产生太大影响，最多就是会引起一些麻烦。
但这些麻烦和他的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索性就同意了起草文件并签字。
可他心里的疑惑还是没有就此解除。
关于顾之昂的，关于文件的，还有关于他窗户玻璃的。
顾之昂见郝怀乖乖地签了字，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顾之昂：“好了，你可以继续睡了。”
郝怀一脸懵逼：“睡？”
“不然我再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一次？”
郝怀立刻正襟危坐：“不不不，不用这么麻烦，天都这么晚了，我睡了。”
郝怀看着外面的大太阳，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脸不变色心不跳，说完之后直接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的功夫，还真就睡着了。
顾之昂冷冷地看了郝怀一眼。
如果是从前，他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会毫不犹豫地要了这个郝怀的命。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宁愿多此一举，只因为，他金属的身体里，除了数据和零件，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顾之昂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紧紧关闭的大门，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疑惑。
不是已经发现不对劲，刚刚就站在门外了么？
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冲进来兴师问罪？
心里存着疑惑，顾之昂不由自主地就提起脚下的步子，朝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门前，外面依旧毫无动静。
顿了顿，顾之昂垂头颇为无奈地低笑了一声，紧接着伸出双臂，按下了开门按钮。
伴随着两扇门一点一点向两侧打开，外面的情形也映入了眼帘。
顾之昂一眼就看见了盘腿坐在桌子上的林意，没有想象中的脸色阴沉，愤怒激动，有的只是大刀阔斧宛若在自家炕头一般的恣意坐姿，和一张平静的、清冷的、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
听见开门声，林意终于抬头朝着顾之昂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林意的眼里依旧是平静。
她轻声开口：“完事了？”
顾之昂顿了顿，低低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林意点点头，突然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大步朝着顾之昂走来。
林意：“我不知道你原本的计划是不是想要现在就醒来，但我觉得，既然是梦里，好歹做点什么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