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刚刚一口就吞下去了，根本来不及尝味道。
林意盯着赵宴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间凑上前，在赵宴的唇上亲了一下。
感受到唇上袭来的温热和柔软，赵宴身子一僵，转而嘴角荡漾开一抹弧度。
他抬起手，揉着林意的发顶，冰蓝色的眼底都是宠溺。
赵宴：“我问你好吃么，你在做什么，嗯？”
赵宴故意上扬的尾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勾人。
林意却丝毫不被诱惑，一本正经地朝着赵宴说道：“我觉得直接回答没有你亲自尝过，来的有说服力。”
赵宴秒懂。
他的小女鬼，怎么这么会？
赵宴向前靠了靠，靠近到和林意可以呼吸相闻的地步：“嗯，很甜。”
一边说，赵宴一边抬起大手，慢慢抚上林意的后颈，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林意后颈的肌肤，沁凉的感觉让林意整个身体都有种电流袭过的酥麻感。
林意有点懵。
甜的？糖豆？
那她之前怎么没尝出来？
“只是……”
蓦地，赵宴压低了声音，带着磁性的声音像是沉积在寒潭中的岩石，锋利地割着林意的耳膜。
不仅如此，刚刚还荡漾在他脸上的笑意，此刻却化作了一把利刃，藏在一片冰蓝色中。
赵宴：“以前交过男朋友，嗯？”
虽然小女鬼现在坐在他的面前，眼里心里也都只有他一个，但一想到她以前曾经和别的男人也如此过，甚至于还和别的男人亲吻、拥抱……或者是做更加私密的事，赵宴的胸口顿时就笼罩起了一团浓重的，化不开的雾气。
他死死地盯着林意，等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她说是，他会怎么样？
或许会趁着她是鬼体的时候，把她吃了，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一部分？
可那样就看不到胸口碎大石了……
“好可惜……”
想着，赵宴竟然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林意只觉得这一刻房间内本来还旖旎的气氛，瞬间变得幽冷危险起来，甚至于连赵宴抚在她后颈上的那只大手，都从最初的温柔，变得粗暴。
可惜？
林意一脸懵逼。
黑化反派这是咋的了？
二狗子操碎了老父亲的心，【黑化反派现在对你的爱之力已经有百分之三十二了。】
换句话说，已经对林意开始有占有欲了。
林意：【……】
林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别说她没有，就算她有，拜二狗子所赐，她现在一个都记不起来！
林意深吸一口气，双眼突然变得澄澈而又明亮：“以前没有，现在有且只有一个，未来不管有没有意外，也是如此。”
林意的话像是取悦了赵宴，让他眉眼间的锋利瞬间驱散了不少。
赵宴眯了眯眼：“没有过男朋友？那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林意不服气了！
为什么必须跟别人学？
她天赋异禀不行么？
林意：“有心之人不需要学。”
林意说着，突然伸出手，抚上了赵宴胸口的位置。
“如果你和我一样，拥有心脏，或许就会明白这里放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刻意做什么的。因为只要对方的一个普通的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牵绊你的所有心神。
而你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林意说的语气郑重而又虔诚，赵宴却彻底沉默了下来。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林意，冰蓝色的眼眸像是覆盖在滚烫岩浆之上的海水，平静之下蕴含着汹涌和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话。
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他的心。
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