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格眉头一皱住了口,见夜澜向那个女子侧目看了一下,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女子因为他那一眼,巧笑倩兮的眉眼更加舒展,抬手挽上他的胳膊,侧身不知道说几句什么。
风一吹,树的枝叶挡住了他们半截身影,楚格没看见夜澜什么表情,有没有抽回自己的胳膊,只知道他们在那立着没动,不一会又和另外几个男人一起闪身消失了。
来无影去无踪!曾经的她是个中翘楚,现在只能被掩盖在纷乱的树丛之下,和半人高的乱草较劲。
夜澜有他要做的事,楚格和千里雪负责的是解药,所以谁完成谁的任务就行了,她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能由着脾气和心情来做事,最后她依旧挥汗如雨寻了一抱药材回来,结果就是没有用。
楚格看着千里雪默默无言看着死的越来越多的百姓,知道他虽然不说,心里只比她焦急,便过去告诉他,她的血有用。千里雪看了看她,很淡定的摇摇头,没说话。
“真的,不信你看。”
她抬手划破手指,血滴进去就开始冒烟,千里雪看见还是冷冷摇摇头,楚格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他早知道了,其实她也早知道了,只是不到最后一步,不想冒这个险,不想别人知道她身上的事,会成为她的致命伤。
千里雪第一次给她治病时就已经知道了,也答应替她保密。她的血液里有几十种毒,他们现在熬的药,说白了也是毒,根本不是解药,是以毒攻毒,用一种他们能控制的更霸道的毒来克制流窜的毒素,现在就是和那个幕后主谋比试谁的毒更毒,谁的毒技更高。
千里雪不说话,她手起刀落划向手腕,她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好办她自己的事,她没有时间浪费。千里雪阻拦住她,说怕夜澜要他的命。
她想告诉他夜澜很忙,没空要他的命,也不会因为自己死了要他的命,他们怎么做都不是为了自己,他千里雪或者夜澜都可以一走了之,死多少与他们无关,而她不行!
谷焰烈不负责任跑了,虽然留的有人,但总归贪生怕死,不能和百姓同甘共苦,这种结果有她一大半责任,她无可推卸,就算倒霉因此流血而死,她除了遗憾也没有半句怨言。
千里雪不赞成她的意思,她无奈只能威胁,最后他闭起眼睛思考了很久才同意。
第五口鼎里的血量够了,她被千里雪从高鼎上的梯子抱回里间,一碗补药递到她手里。
“死不了也会要你半条命,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门,外面怨气蛊气都很重,你神魂羸弱不能抵抗,一不小心就送命了。”
她笑笑喝了那碗药,苦口良药利于病,她没有病,确早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人,她没有告诉千里雪,她的身体不光羸弱,还很特殊,不光怨气能入她的身体,魔气和邪气都喜欢侵占她的身体。
这个房间是千里雪的,床也是他的,他毫不犹豫把她放在了他的床上,她却不敢睡,坚持要坐到榻上去,他看了看她没坚持顺她的意放在了榻上。
“你能把我身上的封印解了吗?”
本来想等夜軒来后开口试试让他解,没想到夜軒来是来了,还来药房扫她几眼,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说去找夜澜,又匆匆忙忙走了。
“不行!夜澜的封印我解不了,特别是你身上这个,只有他自己能解,你不要想着打别人的主意了,白费力气。”
他说完抬步走了,留她一个目瞪口呆,夜澜真铁了心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了,不怕她害他?本来想着轻松的方法能办到,她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现在看来不行了!
起来准备出去,解药配好了,却不是给人喝的,是闻的,也不是针对那些等着急救的人,主要针对的是那些好好的人,解药保护的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他们的情绪。
人的七情六欲,爱恨噌痴,不只是一种情绪,好的是药,坏的却是毒,银霄城里犯病的人都是在消极情绪时被蛊气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