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意思的人,全然不记得自己说过话。
笑的一脸纯真,随即挥挥骨扇屏退安妙兮和楚禾,言语中难掩冷漠。
“还不走?”
楚禾偷看了眼余幼容,转身便要离开,迈出半步察觉身旁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偏过头看她。
见安妙兮正失神盯着萧允嗣,眉头一蹙,忙拉她离开。
待两人离开,萧允嗣收了骨扇往旁边走了几步,歪歪斜斜往冰冷城墙上一靠。
“问吧。”
“那年带走我的人是你?”
萧允嗣点头又摇头,“准确的说,是你们,不是你。”随即他若有所思,“啊,难怪在上林苑时觉得你眼熟,想来是在那里见过啊……”
“你是不是又想问你们是谁?”
他脸上纯真笑意陡然一沉,透着股阴冷邪气,出乎意料的坦诚。
“这几年天清教确实受我掌控,你知道的那几件事——襄城福寿丸,应天府秦淮游,也确实是我指使。”
“自然也包括安妙兮和楚禾所做的那些事。”
“但——”
他故意停下来,挑着好看妖娆的眼看余幼容,“这个你们里都有些谁,我也同样好奇,若你能查出来,别忘了给我捎封信,留口气让我补一刀就成。”
余幼容反复咀嚼了几遍萧允嗣说的话,很多不得其解的事渐渐明朗,“你的意思,你也听命于其他人?”
现在自爆,是指望她能查出那人是谁?
天上乌云遮住了月亮,城墙下漆黑一片,两人谁也看不清对方神情,“我猜,给你下达任务的,该是你那位母妃——”他想知道的是贤妃身后的人。
即便看不清神情,余幼容也能感觉到萧允嗣情绪变了,周围隐有杀意,暴戾因子蠢蠢欲动。
她似乎毫无察觉,继续说,“难怪好端端的自断后路,原来是叛逆期。”
隐在暗处的人噗嗤一声笑,“这么说也没错,你们该感谢我叛逆,否则啊,这大明的江山早乱了。”
余幼容没再盯着暗处的人看。
也往前走几步学他的样子靠在城墙上,两人目光如出一辙的向前,她没问既然是你母妃背后的人,直接去问她不是知道得更快?他不问,自然是从贤妃那里得不到答案。
“她也是出云人?”
萧允嗣没承认也没否认,许久后才说,“你们派多少人监视她,我不会管,但她的命,你们不许动。”
他缓缓转头看余幼容,“这不是请求。若她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除了她的命,其他事我都会配合你们。”
扔下这句话他晃了晃手中骨扇,“走了,祝你一路顺风。”
云在动,月光时隐时现,远处的人忽明忽暗,难听不成调的歌声晃晃悠悠飘散在寒风里。
曾经,他也希望得到母亲的爱啊。
城墙下余幼容慢慢直起身,一阵风来卷起几片残雪,她抬头看那人快要隐入黑暗的背影,竟从一贯人人惧怕神憎鬼厌的人身上看出几分萧条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