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似是自尽,其实不然。”她很有耐心的将五行案子也说给宋婉仪听。
甚至还重点提到了汀兰水榭这个地方。说完不忘问,“夫人是不是也觉得她们几人的自尽有古怪?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事?大多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宋婉仪放在袖中的手指弯了弯,语气如常,“莫非是她们几人同病相怜,约好了彼此作伴?”
“我不这么觉得。”
余幼容很认真的摇摇头,“约好自尽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啊,又是自尽方式是金木水火土,又是死的时辰是金木水火土,甚至连死时面朝的方向都是金木水火土——”
她朝宋婉仪眨了下眼睛,“我倒觉得她们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类似于——”她犹豫了下,想了个词。
“献祭?”
宋婉仪没再看余幼容视线往别处飘了飘,“陆姑娘懂的真多,其实这世间的很多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几个女子都是可怜人,不过是人生一眼看到头走不下去罢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余幼容将反驳进行到底。
“沈夫人自尽那日刚延了沈小姐的婚期,母女俩打算破釜沉舟共对抗沈儒沈沐霖父子,连孙子都不打算认了。”
“如娘虽因婆婆长期欺压,好不容易怀上的儿子胎死腹中这两件事精神抑郁,但她却并未忽略自己的四个女儿,每日将她们的吃穿照料得面面俱到。”
“至于茵姨娘——十几年的感情一朝瓦解,伤心难过不可避免,但以她的心性只要熬过那段日子,又是全新的人生。”
“嬛儿小姐更不必说了,这四人我对她算最熟悉——”
香燃了许久,房中皆是异香,眼前的人似乎出现了重影,余幼容眨眼的速度慢了,语速也很慢。
她心中了然,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娘去世后,她与她爹刘老板相依几年感情越发深厚,有刘老板那样爱她疼她会容忍她一切过错愿意养她一辈子的爹,她哪舍得丢下他一人让他临了无人送终?”
“所以——”
余幼容单手托着下巴,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她对着宋婉仪云淡风轻的笑,“夫人现在——还觉得她们的人生——一眼看到头——走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