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通红。
“师父,徒儿听说上次与师父对弈的那名公子来了。”赵轻曼一边说视线一边往房间那边瞟,小女儿家的心思很明显。
“怎么师父将那位公子留在房里自己出来了啊?”
自从收了这个徒弟后,吴远弈便闹心,难得见她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样子,很乐意为她解答。
“那位公子与为师的一位老友是旧识,他们有要紧事商量,为师不便打扰。”
“师父的老友?旧识?”赵轻曼显然被这句话惊到了,师父的老友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竟然也是那位公子的旧识?
这下子她更加好奇了,那位公子究竟是谁啊?
京中何时多了这么位人物?怎么她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过?赵轻曼盯着紧闭的房门,望眼欲穿。
平时一见到吴远弈便闹着要他教授排兵布阵的人,难得被其他事吸引走全部注意力。
过了大半个时辰,小童将吴远弈怀中的手炉换了个新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徐徐拉开,余幼容四处寻着吴远弈的身影。
最后在凉亭中发现了他,同时看见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的赵轻曼。
赵轻曼一直紧紧盯着房门处,一有动静便察觉到了,房门拉开的瞬间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只是看到走出来的人后,仿佛晴天霹雳,原先的惊喜紧张期待刹那间变成了惊恐诧异难堪,怎么会是她?不是说是名少年是位公子吗?怎么会是太子妃?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太过震惊,赵轻曼胸口剧烈起伏。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敢直接暴露太子妃的身份,只问吴远弈,“师父知道她是女子吗?”
似没想到赵轻曼会说这么一句,吴远弈一愣,有些不解,“你认识她?”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这一冲击不比得知那名公子就是太子妃弱,赵轻曼狠狠咬了下嘴唇,又气又恼,方才有多期待,此刻便有多愤怒。
“那师父又知不知道她就是赢了徒儿的人?”本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气到极致什么话都敢说,“师父早就认识她却没有提醒过徒儿,是不是就盼着徒儿输?”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吴远弈一脸莫名的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小徒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徒儿知道师父一直不喜欢徒儿,当初收我为徒也是逼不得已,可师父竟然帮着别人一起羞辱徒儿,让徒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也让爷爷颜面无存!”
两人说话间,余幼容过来了。
她朝吴远弈点点头,态度是面对长辈时的礼貌,无视凉亭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说,“我和老爷子谈完了。”
说完她瞧了眼吴远弈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忍不住多管闲事了一句。
“你一直坐在这儿?”
明明是有些冷淡的语气,吴远弈却听出一丝暖意,随即绽开笑容,“不碍事不碍事,方才对弈两局,不吹吹冷风我这心静不下来。”说着他起了身,“走吧,别叫老爷子等久了。”
两人正欲回房间,赵轻曼气急败坏的拦住余幼容的去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