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矫情,枯叶又一个冷嗖嗖的眼神扫了过来,比刚才还要凶,他闭嘴了。
“他要帮我完成任务……”
也许是默契吧,即便云千流连枯叶的眼神都看不到,却只通过这几个字便感觉出了他在不安,就连语气也时急时缓,“他说他跟我接了差不多的任务,怕有所冲突。”
“他啊?最近是接了个什么任务……”
说到这儿,本来吊儿郎当没怎么当回事的人突然一僵,近乎麻木的转过头去看树下的人。
云千流神色有些复杂,眼神说不出的古怪,语气更怪。
“你说巧不巧,南宫离接的这个任务跟他早些年的经历有关……”只说了一句云千流便停了下来,停顿了很长时间。
他才继续,“就像霍乱那样,接了个杀……”
一向能言善辩的云千流突然之间好像不善表达了,他再次停下来,只能换种方式跟枯叶说。
“他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几经周折卖给了仁心堂以前的那位东家,叫杜仲。”
尽管枯叶早就猜到南宫离跟仁心堂有关,跟杜仲有关,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涉及到拐卖……
“杜仲待他如何?”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必问,如果杜仲对南宫离好,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好他也就不会出现在玄机了。
“呵!”
云千流扯着嘴角笑得不屑,眼底的嗜血因子在跳跃,“那人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止南宫离,他买过很多人,老少妇孺全都有。人数嘛——连我都查不清楚。”
他说着绕到银杏树的另一边,也背靠在树干上,与枯叶一左一右。
“杜仲将他们买回去是为了试药。哦,忘记说,杜仲这人爱毒成痴,他炼毒的本事也十分了得,甚至在南宫离之上。”
说到这儿云千流稍稍抬头,透过银杏树稀薄的叶子看当空照的太阳。
不管是太阳还是叶子都金灿灿的,只是很奇怪,他感受不到温暖,怎么阳光就照不到他们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