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叹了声气,“要是陆公子是男子,该多好啊!”
正这样想着,脑袋被人从后面重重敲了一下,姜芙苓往上看便看到了一本经书,再往后看。
又看到了一只缠着佛珠的纤细的手,白到近乎透明。
意识到是谁后急急忙忙的转身,果然看见了一张如青莲般纤尘不染的面容,“玄祯法师,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的经文抄好了吗?”
“……”
姜芙苓抿着唇,支支吾吾了半天,“嗯——还差一点。”她用小指头比了一下,“就还剩这么一点。”说完便匆匆往前跑,“我现在就去抄。”
有路过的几岁大的小师父看到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捂住嘴巴“咯咯咯”的笑着,“芙苓姐姐,你又被师叔训啦!”
姜芙苓这段时间已成了灵音寺的常驻香客,寺院里的大师父小师父们几乎都认识她,刚来时见她闷闷不乐,还有小师父跑过去给她送蜜饯。
蜜饯很甜,小师父也很暖,但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最后天天跟在玄祯法师身后烦他。
求他开解开解自己。
开解的最终结果便是,每日每日都要抄一堆经文,起早贪黑的,好在她也心甘情愿,而且抄写经文时真的就将陆公子暂时忘记了。
只不过——时间一长,她就倦怠了,不想抄了。抄经文真的好枯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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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绎从玄慈大师那儿回来时,余幼容还没醒,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随手拿起一本经书翻阅,大约看到第三页,床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睛。
知道她有起床气,萧允绎很识相的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她眸子恢复清明才问。
“饿不饿?”
余幼容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她点点头,“饿了。”
萧允绎抬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已经让萧炎准备了,再忍一会儿。”接着他又问,“玄慈大师那幅烟雨图——是你画的?”
他见过余幼容画的人物画像,虽然一幅是写意画,一幅是写实画,但运笔用墨极为相似。
而且萧允绎明显感觉得到,玄慈大师今日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
“嗯。”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种心情,他记得之前傅文启问过余幼容会不会画画,当时她怎么回答来着?
会一点。
看样子她口中的会一点跟别人的不一样,萧允绎默默记下来了。
“怎么样?玄慈大师同意进宫了吗?”余幼容心想应该是不同意的,毕竟玄慈大师这些年都不太露面,如果这次应允了,以后就再也拒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