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吃的了,我要霍哥哥——
你把霍哥哥还给我——
余幼容望着面前双手握成两只小拳头揉着眼睛的小姑娘,用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她说的几句话。
她走上前缓缓半蹲到小姑娘面前,柔着声音,“你是说霍哥哥一直在给你准备吃的?”
听到余幼容的话,过了好半天小姑娘才放下双手,她红着眼睛望着余幼容,又过了好半天才点点头,然后又猛地摇摇头,“不止是我——”她打了个哭嗝。
“我们的吃的都是霍哥哥准备的。”许是感觉到眼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她怯生生的问道,“你认识霍哥哥吗?”
“认识。”
“那你知道霍哥哥去哪儿了吗?霍哥哥就算受伤也会把吃的放在这里,怎么这次——”说着说着她嘴一瘪,又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霍哥哥怎么了?”
余幼容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像怕摔碎了刚研制成功的试剂般,动作极轻极轻。
“霍哥哥没事。”
“没事吗?”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哥哥把霍哥哥带回来好不好?”
余幼容手指缓缓下移,刮了下她脸颊上的眼泪,“好,我把他带回来。”
离开茅草屋时,那名小姑娘追着余幼容跑了出来,她扯住她的袖子着急的说,“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你要怎么找我啊?”
她用脏兮兮的小手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哥哥,你要认清楚我的样子,我叫云暖,霍哥哥最喜欢叫我暖暖了。”
暖——暖暖吗——
“我记住了。”余幼容瞥了眼她身后的茅草屋,再次提醒道,“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来这里,我给你的银子藏好了,不要告诉别人。”
云暖重重的点着头,“好。我知道了,哥哥。”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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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霍府满门被杀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余幼容按照约定跟君怀瑾去见那名目击证人,然而她刚见到君怀瑾,便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
君怀瑾面露愁色,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证人——被杀了。”他一脸正色望向余幼容,“保护证人的两名衙役也遇害了,伤口与霍家人一样,不过没有毒。”
“陆爷,我已经查到了嫌犯的身份——”本来以为此案涉及天下第一庄就够他心烦的了,没想到,现在竟又跟玄机扯上了关系。
他心想着陆爷连天下第一庄都不知道,想必更不会知道玄机是什么。
君怀瑾循序渐进的说。
“几年前江湖中突然冒出一个新势力,叫做玄机,这个门派亦正亦邪。里面人不多,比较活跃的有云千流,霍乱,南宫离,还有锦琼天。”
说到这儿,君怀瑾顿了下,“那名嫌犯就是玄机的霍乱。”
余幼容看向君怀瑾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寻常的光,“君大人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嫌犯的身份。”
玄机虽神秘,但君怀瑾说的这些信息却轻而易举就能查到。
可令余幼容不解的是,这世间见过霍乱的活人并不多,他又是如何仅通过一幅画像就如此迅速的确认了他的身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君怀瑾并没有因为案子进展神速而高兴,脸上始终笼着一层愁云,“总觉得有人在推着我往前走。”
找不到根源,君怀瑾也没有深究,继续玄机的话题,“如果嫌犯是玄机的霍乱,就能解释为何仅凭一个人便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霍家那么多人。”
见余幼容没说话,他又说。
“陆爷有所不知,玄机中的几人个个都是令人闻之色变的人物,他们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做。特别是那个霍乱,没有善恶观,这些年坏事做尽,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鬼见愁。”
君怀瑾说的这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