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绎刚抱起余幼容时,温庭原本是想阻止的,但听到那句“不嫌头晕,你就动。”便就没动作了。
只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而小十一和姜芙苓这两只小的,则惊讶得双腿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姜芙苓原本就哭得眼睛像小兔子般通红,现在连带着嘴唇也被自己咬的通红。
这这这——太子殿下怎么能抱陆公子呢?他们两人可都是男子啊!若是被人看了去,被别人看了去!
姜芙苓生气的跺了两下脚,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郁气。
至于小十一则嘟着嘴暗自抱怨,他七哥对陆聆风也太好了吧!七哥都没有抱过他呢!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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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桃华街,而是去了余幼容和温庭的院子,因为离长安街比较近。
上了马车没多久余幼容便睡着了。
没忍心叫醒她,下马车时也是萧允绎抱的她,一直到将她放到床上,生着病的人竟然都没醒。
余幼容本就是冷白皮,此刻连唇色都泛白的样子乍一看有些吓人。萧允绎刚准备去找大夫,床上的人幽幽醒了过来,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水。”
床前的人匆匆去倒了杯水,又将她半扶起,小心翼翼的喂着。喝了大半杯床上的人才摇摇头,不要了。
“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
要是请个大夫来,这人不就知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到时候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她不是不会撒谎,只是觉得特别麻烦。而且现在,她不想动脑子。
尽管头晕,余幼容竟还没忘记萧允绎也受了伤。
她慢悠悠的将萧允绎的胳膊拉过来,放在自己身前,静下心为他号了个脉,脉象不太平稳,但问题也不大。
号完脉后,余幼容主动躺了回去,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明天就好了。”
不想看到萧允绎幽怨的目光,她索性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将整颗脑袋都埋了进去,眼不见为净。
望着只剩一丁点头顶露在外面的人,萧允绎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将余幼容的被子拉开了些,声音里含了丝宠溺,“闷坏了。”一拉开,果然看到某个人涨红了脸。
倒是让原本的惨白多了点颜色。
温庭端着水盆进来时,瞧了两眼站在床前的萧允绎,觉得他和老师的距离似乎近了些,不合礼数。
他走过去详似不经意的将萧允绎挤到了一边,然后将水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自己则坐到床边,将水盆中的毛巾拧干放到了余幼容的额上。
做完这些,温庭回头看向萧允绎,眼底晃着一丝不明的光。
“今日有劳殿下了,多谢。”
一句话便将两人的立场分得明明白白,他跟老师才是一家人,而萧允绎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这句谢谢还是要说的。
“有我照顾老师,殿下不必挂心。”声音一顿,他又说,“想必殿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留殿下了。”
逐客的话脱口而出,饶是萧允绎想留下也找不到合适的托辞,谁让他跟床上这个小女子确实没什么立得住的关系呢?空有一份她不承认的婚书罢了。
婚书——
对,即便她不承认,那婚书也是货真价实的。
萧允绎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寻常的笑意,再看向温庭也释怀了。他从容不迫的转向余幼容。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改日再来看你。”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两人,温庭一改方才的温和,板着脸看着床上的人,“昨晚——”
温庭心思剔透,如果说一开始他只以为余幼容受伤是像往常那样,那么去过襄陵王府后。
他便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她今日坚持带伤出门是因为早就知道三王爷受了伤。温庭从来不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