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前几日温庭就提醒余幼容要整理行李,难得将案子放一放,余幼容便开始寻思要带些什么东西。
她的衣服总共就没几件,图方便省事她准备只带两件男装。
至于其他的,手术器械要带一箱,她常用的药箱也要带着,本以为应该没什么东西,结果整理着整理着要带去京城的东西还不少。
也非带不可,毕竟这些东西轻易买不到。余幼容视线扫过工具箱中的几把手术刀,心想这次去京城刚好去趟景行街。
要让唐老爷子帮她再打造几样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到最后,余幼容的视线落到了被她放在枕头旁的锦盒上,这个锦盒就是余老夫人临终前给她的那个。
她拿过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余老夫人给她的那枚玉佩,还有一把陈旧的青铜钥匙。
傅文启他们都认为她突然改变主意去京城,主要是为了宋慕寒的事。恐怕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她这次去京城是为报仇。
将锦盒随手丢进药箱里,余幼容便起身出去了,她要去另外两间房间看看还有什么要带上的。
害怕余幼容带的御寒衣物不够,温庭特地检查了一遍她放衣物的包裹。谁知一打开便看到一些用纸包住的植物?
他认得这种植物,好像叫做菖蒲,他隐约记得是防疫驱邪的灵草。
可是老师带这个去京城做什么?
正不解中,余幼容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她见温庭盯着包裹中的菖蒲看,便稍微解释了两句,“那是之后用来破案子的,你不用管它。”
温庭听后收回了视线,又一一扫向余幼容乱七八糟堆成了小山的行李。
“老师是要在京城常住?”
“嗯。”先不提余念安的仇好不好报,单单是将那名仇人找出来估计就要花上不少时间。这趟的京城之行是一场长期博弈,所以她才会告诉傅文启。
归期不知。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庭若有所思,常住也好。
本来他还担心若是他考取了功名在京城任职,便要将她一人留在河间府,到时谁去监督她每日按时吃饭?
想到按时吃饭这个问题,温庭脑中浮现出了萧允绎的脸。他微抿起嘴唇,问余幼容,“那个人也会去京城吗?”既然他是她的——应该是要去的吧!
上一次是因为傅文启他们在,余幼容不好解释,这次温庭问起她就随口说了一句,省得以后更麻烦。
“之前我那个舅母想将我嫁出去,是他帮了我的忙同我假装定下亲事,才将我那舅母骗住。”
温庭很快便抓到了重点,“所以老师跟他没特别的关系?”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温庭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既然没关系,以后吃饭的事,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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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后第三日,温庭和余幼容出发去京城。傅文启将府衙那帮人全都带来了,给他们两人送行。
告别的话其实之前已经说过了,但傅文启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
叮嘱完他将余幼容拉到了一边,寻思着这件事还是要告诉她,“我前几日先后收到了两份匿名信函,里面是你舅舅余平行贿的记录。”
“两份?”
傅文启点点头,关于为什么会是两份这个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是两份,看信函的纸质不是同一人寄出的,但是里面的内容倒是相差无几。”
“傅大人是想问我该怎么处理?”
傅文启不置可否,耐心的等着她的答复,“既然大明朝的律法在那里,当然是要按章办事。”
“若是按照律法来办,牢狱之灾可免,余家那宅子恐怕保不住。”
“总归不会饿死他们,傅大人不必顾虑到我。”可能是对余家的人实在没什么感情,余幼容对他们的事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