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将萧允绎手中的画像拿过来卷好,又对谢捕头说,“谢捕头,要麻烦你将提供过线索的人保护好。”
嫌犯有权有势,很难保证他不会对他们下手,威胁恐吓都是轻的。
“是。”
因为余幼容的动作,傅文启突然想起来他忘记问正事了,“聆风,你会画画?”虽然是问句,但傅文启看过那幅画像后,已在心中断定她肯定会作画。
“会一点。”
会一点?傅文启眉头一颤,就那功底是会一点的样子吗?如果是,那只能说明她在作画方面极有天赋,勤加练习后说不定能超越温庭。
傅文启越想越觉得开心,他原本还忧心他们陆爷除了会验尸什么都拿不出手呢!
“你以前还画过些什么啊?”傅文启一边询问一边在心中计划,她差不多还有十日左右要去京城。
为她在河间府找授业老师怕是来不及了,看来要帮她在京城找老师了。
余幼容如实相告,“不多。”
来到这里后她正儿八经的一共就画过三幅画,除了给花月瑶作的那幅美人图她知道下落外。
其他两幅画她甚至都不知道在何人手中,亦或是早就被丢弃了,损坏了。
傅文启听余幼容说“不多”也不觉得奇怪,若是她勤加练习写字和作画,也不至于——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好在他们陆爷现在还有的救。
萧允绎记得上次他问她会不会琵琶时,她也说了句类似的话。当时他没做他想,如今看来该重视起来。
这个小女子会的东西似乎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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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谢小六和钟毓两人,将河间府十五年前后几年的卷宗全都翻了一遍,竟然没有查到一星半点的花圃被查封之事。
更令人费解的是,十五年前那一整年的卷宗竟然都是空缺的。
那一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显然不可能,毕竟卷宗上不仅会记录大事,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记进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一整年的卷宗被谁拿走了,或者是被人为破坏了。
当谢小六和钟毓将这件事汇报到傅文启和余幼容这里时,傅文启的脸色很不好看,竟然有人胆子大到去动府衙的卷宗。
余幼容倒是从这一消息中捕捉到了什么,能将一整年的卷宗都拿走,此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傅大人,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前,河间府的知府是谁?”
傅文启脸还黑着,听到余幼容的问题却依旧认真回答道,“知道,那人……”傅文启刚准备说出那人的名字,几个字到了嘴边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余幼容,“你说巧不巧,那个人现在也在刑部,叫马修远,是刑部左侍郎。”
余幼容若有所思,是很巧。
谢小六和钟毓还不知道施骞的事,所以听不太懂余幼容和傅文启的对话。
此时此刻他们俩还在担忧,查不到花圃的信息,便就找不到当初花圃中被遣散的那群花娘。
从而也就无法进一步探寻茶苑女干尸的身份。
如果就连府衙中都没有任何花圃相关记录的话,茶苑那具女干尸的身份怕是真要成谜了。
“陆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钟毓皱着眉毛问了一句,若是连陆爷都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案子怕是要成为悬案了。
余幼容抬眸看了一眼钟毓,顺便安慰道,“不必急,即便是卷宗没了,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继续查。”就在刚刚她突然想起来,云千流还在河间府。
玄机的几位各有各的特长,而云千流最擅长的便是收集情报,既然正规渠道查不到,那就用些非常手段。
因为线索的中断,书房内的众人情绪都不大高。
傅文启拿起书桌上那份删了好几遍后的名单,颇无奈的说道,“既然这份名单无用,那我便扔了吧!”
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