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伤口,似乎是被细长且尖锐之类的钝器所伤。
他这两日从傅云琛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些秦家那位二小姐的案子。
好像她胸口处的伤口就是被细长且尖锐之类的钝器所伤,他突然明白这房间里的东西是派何用场了。
当下又对这个古怪的小女子多了几分钦佩,放眼整个大明朝的仵作恐怕没有一个能做到她这个地步的。同时心中更觉得歉意,“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离萧允绎几步远的身影闻言停了下来,他以为他说会守口如瓶,她就应该信他?还没有直接下毒来的可靠。
余幼容缓慢的转过身来,她眯着好看的杏眸就那样望着萧允绎。
她性子淡,在余家的近三年里即便是冯氏再胡搅蛮缠,她也从来没有被磨光过耐性,但是现在,她实在不想应付眼前这个人。
又危险,又麻烦,还要花心思。
她未收敛心中的情绪,就那样大喇喇的全都摆在脸上,“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语气虽然是询问语气,实际上萧允绎听得出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何约法三章?”
余幼容也不绕弯子,“之前你的伤没有完全好,我们不得不见面,如今你的伤已经痊愈,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半年后,我会将解药送到你手里,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余幼容一本正经的说完这段话,而后表情认真的等着萧允绎的答复。
眼前的余幼容让萧允绎想起了小十一养的那只白色长毛猫,看上去挺无害的,平时也十分乖巧。
但若是扯痛了它的毛,定挠得你一手的爪痕。
所以这个时候要顺着毛安抚她。
“好。”
可能是萧允绎同意的太快,且眼底含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好”字并没有让余幼容心里踏实,反而觉得说不出的古怪。而且,这样的他还有几分熟悉。
稍微思考了下她才想起来,她每次应付冯氏时不就是这样吗?
余幼容眸中涌起一抹晕不开的浓墨,像暴风雨来临之际天边低沉的乌云,一团叠着一团。
她不再同萧允绎搭话,转过身的同时在思考,本来她觉得一个路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看来是她疏忽了,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为何会出现在河间府?一而再的戳破她的秘密是有意还是巧合?
若有必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