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了余幼容手腕间的那只翡翠镯子上,看上去挺值钱的。
再看自己的女儿,那宋小侯爷就请了杯茶,什么都没送。
“萧公子对我们家幼容可真好,还特地跑了一趟。”冯氏说这话时眼皮子颤了颤,语气也挺酸的。
许是突然想起萧允绎并非什么皇亲国戚又释怀了些,“那你们先说话,我们就进去了。”冯氏拉着余泠昔离开时,余泠昔回头看了萧允绎好几眼。
等到那两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余幼容立即将镯子摘了下来,她递到萧允绎面前,“谢了。”
萧允绎的视线从翡翠镯子缓缓移到余幼容的脸上,怎么都无法将她跟尸体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可牢房中的那一幕却又是他亲眼瞧见的。
“你先拿着吧!万一她们问起来你不好回答,大不了日后跟聘礼一起还我。”
余幼容想了想又将镯子收了回来,“行。日后一起还给你。”接着她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段时间,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有点多,让人不得不起疑。
“我说来给你送镯子,你信吗?”见余幼容不说话,萧允绎又说,“恰好在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就帮你解了围。”
“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我送镯子?”
“那傅大人好好的又为什么要找你?我不记得我有请他带你去什么地方。”
对话戛然而止。
月光下,两道裹着锋芒的视线碰撞到一起,隐约能看到霹雳哗啦四溅的火花,萧允绎丝毫不怀疑,若是他再紧逼一步,自己就会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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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斑驳,风声簌簌,下弦月高高挂起。
两道衣袂飘飞的黑影一前一后迎着月光分别落在两棵松柏的顶端,抖落了不少积雪。
右边那道身影裹着雪白轻裘,里面是一件绣着淡银暗纹的雪白锦袄,似与月色融为一体,一身的矜华清贵。
一开口,就连音色也似雪色月光般清冷又好听,“是谁派你来的?”
相比较之下左边那道身影就随意多了,他声音中含着一丝轻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哪有任务未完成就出卖雇主的道理?你应该问问自己得罪了谁?”
“你的任务怕是完成不了了。”
一左一右两道身影同时点着松柏树尖跃起,掌风如同破碎的寒光在空中交汇。
十个回合后左边那道身影败了,他沿着树干滑落到地面,狼狈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倒也服气。
“我输了。”
右边那道身影也紧跟着落到地面之上,“既然你不愿意供出那人是谁,那我也留你不得。”
话音落掌风便袭向对面的人,就在快要击中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根根泛着寒光的红线。
像蛛丝,红色的蛛丝。
裹着雪白轻裘的身影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重伤的云千流被无数根红线缠绕,那红线拉着他一晃便没了影。他快速追了过去,便见到了月光下那双葱段似的手。
那一根根红线正是出自那双手的十指间,像一条条淬了毒液的蛇信。
云千流被救下后,露出一颗虎牙笑得肆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说着看向身前的人。
“杀了他,酬金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