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衣服,确实引人遐想。
最最关键的是……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喘的特别厉害。
余幼容只当这人路过,并未搭理他,更不会逮住人家解释一番,反倒显得她的行为莫名其妙。
那男子也并未久留,转个身便没了影。
等到地上犯病男子的缺氧状况缓解后,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没有b2激动剂,没有氨茶碱,没有溴化异丙托品,徒手救治一位哮喘患者显然十分困难。
这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挫败感余幼容很讨厌。
并且,她不喜欢救人。
所以当初大学选专业时她才主修了法医学,对她来说面对一具尸体要比面对一个活人轻松的多。
瞧犯病男子的衣着打扮应该非富即贵,余幼容抱着试试的心态在他身上搜寻一番,果真叫她摸到了一支小药瓶,她打开瓶塞闻了闻,正是治疗喘鸣之症的五石散。
喂男子服用了五石散后,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等到那人意识恢复清明余幼容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时,那人竟一把抓住欲起身的她。
他惊恐的低头望了眼自己凌乱的衣服,“你……你这个女人怎如此不检点!”
余幼容头疼的皱了皱鼻子,还算耐心的解释道,“你发病了,我解开你的衣服是让你呼吸顺畅。”
男子面上一滞,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喘鸣之症发作了。
“你?救了我?”
答案不言而喻。男子望着眼前清冷却好看的一张脸有半刻的恍惚,随即便施舍般的开口道,“说吧,你是要钱还是想让我收了你?”
“?”
神经病!余幼容甩开男子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只瞥了他一眼便径直朝巷尾走去。原以为经历了这么件小插曲她应该能顺顺利利回家了吧!结果又发生了变故。
刚到巷尾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她面前,余幼容一手拿稳药箱,另一只手上缠绕的红绳绷紧。
然而还未做出下一步动作,那黑影便顺势将她带到了墙角,动作快准狠,一气呵成。余幼容一抬头便对上了对方的双眼。
阴鸷,疏冷。
染着几分血意。是他!刚才那个路人?
“别出声。”
男子音色偏冷,低沉中还有那么些沙哑,他刚说完这句话,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在巷尾的拐角处站定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接着又朝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离开。
因为离得极近,余幼容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原来是受伤了。
这血腥味中隐约还有一股冷冽的梅香,余幼容皱了皱鼻子,竟觉得有些好闻,她喜欢梅花冷冽的清香。
“他们已经走了。”
待周围重新安静下来,余幼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潜台词是你可以放开我了。
然而男子突然晃了晃整个身体朝她倒来,余幼容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紧接着她便听到男子说。
“带我去你家。”
“这……不太好吧!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话未说完,男子竟轻笑了一声。余幼容不傻,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笑她刚才还在巷子里扒男子衣服,现在居然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