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突然听到纪蜜问这个问题，他眼里的吃惊也不是作假，这个问题不在他的设想内。
他也沉默了，没有立刻回答纪蜜。
纪蜜也不急，她就静静看着他，等着他说答案。
“是什么时候开始？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良久后，季暮像是问题真的很难，需要让他一遍遍重复深究后才能回答出来。
他抬头，跟纪蜜四目相对，“从很久很久前就开始了，三十几年前。”
但问题再难，季暮也有答案，他可以给纪蜜答案。
纪蜜一愣，瞳孔里有着异样的光芒，消化着这个答案。
“不错嘛，这时间久远的都要比我学长出生的时间都要久。”消化成功后，纪蜜又嬉笑起来，仿佛是真的觉得这时间搞笑。
然后她脸上的嘲笑很快一闪而逝，又换回不以为意的态度来。
“我一直以为是我学长为人正直生错了家族，从娘胎里要从警，抱负就是为民除害，一心进警校，简伯伯看着儿子的抱负也想到了自己也心有向光明的追求，干脆全力支持儿子。”
“可根本你们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了这么久，久到在学长出生前，那就应该是我学长从小时候被简伯伯潜移默化给影响了才对，简家真正的改变从简伯伯开始，起源是他。”
纪蜜感叹着简家最有思想觉悟的人居然是简当家，他不是只想简简单单让简家从黑暗转向光明，他还要推着简家前往更明亮的地方。
“你学长很厉害，但在简当家那里还是差了些。”纪蜜认识到了简当家的厉害，季暮不介意再帮她把简当家的实力给肯定肯定。
“简伯伯不容小觑啊。”纪蜜惊叹着，然后埋头当听到的就跟八卦一样，让它随风飘散，又吃起了蛋糕。
“吃完了，我们走吧，去吃什么好呢？”把话题往最轻松愉快的方向带，表示简家和季家那些事真正说到这里就截了吧，不要再谈。
两人从咖啡厅出来，上车的时候，纪蜜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对了，后面金城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是你们家内网监控追踪到了什么吗？”她问得随意。
“没什么，你要是关心，我可以带你回去再看看。”季暮也回答地轻松。
都瞧着在他们看来都不是严重的大问题，会问会答也就是随口。
“今天被你一说明，你们季家和简家是合作关系，你们家老宅的任何信息我已经领悟到了都不是小事，不是我能去详细掌控的，而且这不是还有简家在，简家带我不薄，他们想不想我知道太多也没个数，尊重他们点，我还是不要参合了，我要当个局外人。”
纪蜜伸出手，一拳头砸在季暮的手臂上，撒娇道:“你也是，能不能不要给我浇灌你家的秘密，也不怕我知道得太多惹祸上身！”
“不是祸，是责任，我的未来季太太。”季暮笑着把她的拳头扣住，顺便再扣一顶大帽子。
“压力这么山大，我小身板承受不起，我能拒绝带这顶帽子吗？”纪蜜瑟缩着，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