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协议达成,律西临的车开到了护城河边。
开了很长的路,律西临停车后往后转过身,将手伸向躺在后座躺着的纪蜜。
手掌温柔抚摸过她的脸庞,为她捋起贴在脸庞的湿发。
“愿意为你杀人,你可知我的真心”喃喃自语,律西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非常想要对纪蜜述说的话,却最后只能独自低语,不是倾述的人不在,就是倾述的人听不见、听不进去。
纪蜜身上盖着律西临早早脱下来的外套,外套没有滑落,但律西临还是动手把外套帮纪蜜又塞了塞,怕她受冻。
车子从护城河边离开,律西临避开所有颠簸,开得很稳,因他不想昏迷得纪蜜受到震动,而让她惊醒。
律西临将车开到自己的住处,刚煞了车,在解安全带,却忽然在后视镜中看到一抹银光划过,律西临只觉喉咙处有点刺痛。
再看一眼,那张让律西临魂牵梦萦的容貌是那样的冰冷,没有一点热度。
律西临不用想,都能明白此刻纪蜜脑海中的想法,恐怕又在想是他抓了她要迫害她,如果他说他救了她,她不会信。
“怎么是你?”不带丝毫情感,冷冰冰的声音,律西临听了,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是庆幸她终于醒了?还是该为被利器抵住命脉的自己担心会不会一不觉察就丧命在纪蜜手里?
纪蜜手里拿的是一支只有小拇指长,和中性笔芯粗的针管,它的针头是伸缩型,按下活塞芯第一下先是出针,而在那么点容量的透明针管里有淡粉色的不明液体。
律西临不认为那是普通的液体,必然是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药剂。
“你清醒了?”律西临在后视镜中看到威胁他性命的针管后,就移开视线,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不会被纪蜜杀害,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关心她的情况。
纪蜜脑袋还是有炸裂的镇痛感,但在一阵阵减弱,她确实是清醒恢复正常过来,所以她才会拿出随身携带的这支药剂。
她身上没有枪没有刀,但有这种药足够让她保命。
纪蜜收起小型注射器,她清醒了,就还有理智在,律西临是否对她有危险,她也明显感受出了。
他身上没有不好的气息,所以纪蜜也不会继续用药剂威胁他。
纪蜜跌回座位,手不停揉着头,她在想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记忆很是模糊。
“我给你去买点喝的。”律西临要下车,纪蜜没理他,律西临对此竟然还有些欣喜,他看出来了,纪蜜不再防备他。
律西临下车后,很快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杯温热适中的热饮,送到纪蜜眼前。
纪蜜接了,她确实很口渴,也就不会故作清高,不接受他人的任何好意。
“你需要去清洗下,这里就是我家,我可以借你浴室。”律西临见纪蜜愿意喝他买的东西,而不是警惕他会不怀好意图谋不轨,看着纪蜜的目光就更加柔情。
纪蜜坐在车中,抬头透过车窗看到有几户灯光明亮的单身公寓,这也是律西临的好意,她知道其中没有掺杂其他。
这时的律西临在她看来似乎是有点抑制不住情急地对她好,又仿佛是得偿如愿终于能照顾她,还有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样的律西临变得跟前几次他们相处相比,更加得复杂难辩,让纪蜜感到没法跟他以这样的方式待下去,甚至是不敢。
“谢谢你的关心和帮助,但多余的不用了,我就想问问你,你能不能把你的车借我?”纪蜜因为律西临给她的感觉太过热烈,她的言语也硬不起来,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他既然要帮她,她就求个助。
这时候,纪蜜最想问的是她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然而看律西临这样,这些也就让她没有迫切的想法要从他这里搞清楚了。
就算要问他这些事,那也得改日,等她将今夜这么狼狈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