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周身之间寒气弥漫,整个人的身形更被这近乎弥漫整个营帐的寒气遮盖得模糊不清,但就是这可瞬间将人冻为冰渣的寒气却熄灭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许久后,他终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怒火消减却是开始思索起明日的截杀,罗网虽然行事傲慢,但究其根本,其是有实力傲慢。
更何况负责此次行动的掩日在屈指可数的罗网天字级杀手中恐怕也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罗网的实力在某些层面固然令人感到可怕,但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在这韩国能令他忌惮的也只有姬无夜一人。
他手握军权,这是与罗网截然不同的力量,此番虽有求于其,但他对罗网的忌惮也是消减不少。
“罗网,傲慢的态度只会招致更多的敌人,此次如若不成功,那一位便会成为你们罗网永远的梦魇。”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鬼的沉吟一般。
他虽不与嬴政所熟识,但秦国此前六任君王皆是雄才大略之辈,远非如今韩国之君可比,当下的秦王虽年少登基,但看其事迹,他也知晓其绝非任人掌控的等闲之辈。
在言语间,弥漫于营帐中的寒气也消弭于无形,但营帐中那极低的温度却表明着其中此前所发生的一切。
......
与此同时,同样的夜幕笼罩下,一小队人马开始安营扎寨。
十里之距,不过花费半个时辰,在朦胧的夜色下,一处略微有山谷之形的所在被一行选做扎营之地。
至于为何选于此地,乃是依据《孙子兵法》行军篇中所述兵法之理。
昔日,孙武著兵书,就此成就其在兵家的崇高地位。如今其所著《孙子兵法》已被诸多将领研习拜读。
甚至就连各国有远见卓识的王公贵族也会拜读一二,在韩国,自幼涉猎极广的韩非便是其中之一。
当权者不懂兵家之学,则大多难有大作为,为君者更是如此。至于为将者,统兵征战本就是必备。
白泽虽修为超凡脱俗,但若单论排兵布阵、兵法之道他仍有诸多不足,而今的秦军中存在不少能统御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将领,加之白泽资历尚浅,相与这些征战沙场的老将相比自是差距不小。
而这也是他不惜耗费巨大的的财力打造虎贲军的一部分缘由,以一支本不该出现的强大军队在秦军中站稳脚跟,如此才能够与朝中诸多文臣武将分庭抗礼。
不多时,一个简易至极的营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营帐周围人影攒动,上百人借着灯火将一切准备妥当,同时还有着不少身影遁入黑夜之中,消失了身形。
“王上、将军,四周皆已派人盯着了,可以歇息了。”虎狩依旧背负着一柄鬼头大刀沉声道。
“让大家都注意些,根据前方斥候的消息,对方的探子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对此,白泽也是十分慎重,也不得不将麾下众人撒出去一些。
“将军,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四周都有我们的探子。”
由此扩散开,两里之内,共计十几人静默的隐藏在黑夜中,或在树木葱茏之上,或隐匿在灌木之中。
夜色阻挡不了这些人的目光,一旦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人的侦查。
白泽对麾下众军也放心,而后看着有些倦色的嬴政,道:“政哥,去歇息吧,我会解决一切麻烦的。”
听得白泽的言语,嬴政倒是笑了笑,自嘲道:“泽弟,那一切就交于你了,我久居咸阳身子都有些生锈了。”
此时,嬴政只觉身形疲乏,他虽与盖聂修习剑术,但却并未过多打熬身体,高强度的行军对久坐秦廷的他而言虽谈不上吃力,但也无法如同白泽、盖聂一般不受影响。
黑夜笼罩整个大地,如今,皆是准备妥
当,一行也可安稳的休息。此时虽是归秦之路上最危险的时段,但白泽也并未有其他安排,毕竟早有计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