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些麻烦,越乱越好,拖延时间,李老板负责出资后勤支持,只因她们身上的钱已经只够温饱了,想买些战略物资都不够。
经过昨晚的乱,南北门已经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出,她们便从两侧的山峦绕路越过,时间上紧了不少,但还算快出了城区范围。
两路人马朝两个方向走。
半日后,她们抵达黎城,地处俞城后方,算是第二边关,此时因为第一关俞城失守黎城的北城门紧闭,加派了守卫严防死守,就怕东旭人突然入侵。
此时城门迎来一辆牛车,四个人身穿孝服麻衣随行,脸上哀嚎哭泣。
不出所料守卫将一行人拦住,问:“干什么的?现在所有人不得出城不知道吗?”
扮作农女的唐诗突然哭嚎:“哎哟天杀的天花啊,老娘老爹都没了,眼看就要烂家里了,打算送到山里埋了,你们竟然拦着不让我们送葬,有没有人性了啊!”
她捂脸,挥手招呼附近的人过来看热闹:“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死了人不给埋那还有理嘛这是,我们委屈点没关系,关键是俺老娘老爹得的是天花,会传染的,街坊邻居也不给留,就怕过病给她们,这可怎么办啊这是!”
听到天花二字,凑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退去老远,又被八卦诱惑停在那里看。
守卫已经捂住了口鼻,天花是会传染的这她们是知道的,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天花了,每次一出现都要死不少人,之前是因为草药峰的人出世才压制下去。眼下战争紧急,又出现天花可不行。
守卫中的领头还是心有疑虑,仔细看着牛车上的两个老人,面色青白没血色,暴露在皮肤外的部分布满了水痘痘甚至已经腐烂,的确有点像天花的症状。
正在以为能通过的时候,忽的见她又刀尖朝向装死的凤凌,领口的衣服被挑开一部分。
在旁的四人呼吸一滞,心跳差点出来。
“哎哟喂天杀的你想对俺老娘做啥!”唐诗及时一把推开那人,那人一个不稳差点跌倒,生气起来就要拔刀,又碍于规矩忍住。
相比较唐诗的撒泼,司竹说的更关键:“你要是不让我们过,那到时候天花传给守城军和乡亲们,那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一旁的吃瓜群众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安危,也不打算只吃瓜了,一人一句指责,说要是传染了她们就把守卫给告了。
领头守卫想了想,迫于压力还是妥协了,让她们赶紧滚。
一行人推着牛车穿过城门,渐行渐远。装死憋气的凤凌总算能喘口气了,肺差点爆炸,一到看不到的地方就坐起来猛地呼吸空气。
她对司竹说:“下次这种装死的,也干脆给我来颗假死药的好,差点露馅。”
司竹撇她一眼:“你当假死药是满大街都能买到的吗,我随身带的只有一颗,非常珍贵。给她吃都糟蹋了。”他目光转向还笔挺挺躺在牛车上没有生息的萧瑟瑟,觉得可惜了他的药。
唐诗给他竖起大拇指:“得亏你的药,不然这货肯定装不下去。”
司竹笑笑,将长痘的解药和假死药的解药给凤凌二人。
不再多耽搁,这次连马都没了,所有人都坐上牛车赶路,五个人的重量将老牛拉得够呛。
赶到俞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俞城的城门是开着的,但门口的一大块地方有营帐驻扎,数量还不少,很显然东旭军大部分迁到了这里。
火光照映,歌舞升平,烤肉的香味传出老远,可见她们是有多安逸。
凤凌她们就趴在外圈观察营帐的动静。
“卧槽这些蛮子侵略人家的土地就这么开心?”唐诗想爆粗口。
木铭然简单观察后得出:“看起来放松,实则井然有序该有的戒备一点不落。你们看。”
她指了几个方向说:“那几处频繁有巡逻,本是最容易让人溜进去的位置,但现在防得很紧,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