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是有点逃避不想说的意思,司竹也没再追问,只是有点不高兴了,说:“既然你人已经没事了,那就走吧,你一个女子睡我的床,小心我让你对我负责哦。”
凤凌:……刚刚不是还说不能动吗?男人就是多变。
“所以你是想负责呢还是现在走呢?”司竹笑吟吟看着她,乖巧的外表与说的话破有种反差。
凤凌被撩了老脸微红,清清嗓子,爬起来下床,“冒昧打扰,抱歉,以后有机会会回报你的,现在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那就先欠着吧,等欠多了就以身抵债吧。”
她刚转身就传来轻描淡写的这句回答,回复给他的是慌乱逃离。
他就咯咯轻笑,对旁边没有睡着的张宝璇说:“宝璇哥哥,你看她,真不经逗。”
张宝璇从背靠姿势变换为躺下被窝,眼睛都没睁开,说:“小竹你不要招惹她,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
微弱的灯光下,司竹神色忽明忽暗,缓缓挑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吗,那还真是危险呢。宝璇哥哥也要远离她吗?”
“不是远离,是不能产生别的牵扯不清的东西,男人和女人相处,就要多几分警惕,我是怕你会受伤。”男人最了解男人,张宝璇怎会看不清司竹对陈凌的多加关注,他是怕司竹越陷越深,走向错误的选择。
“宝璇哥哥,你为什么要参军呢?”司竹突然问。
张宝璇沉默了,一晌后才缓缓开口:“我想成为男皇那样的人,不奢望得到尊敬,起码能让世人不敢轻视天下间的男子。”
从出生以来,她就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但即使是这样,还是见了不少肮脏的不公平的事。不论男子如何优秀,终究不被重视,许多观念都固定好条条框框,以标准衡量他们。
而男皇给了他们希望,给了男子入朝为官和参军为将的机会。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带头,支持男皇的男女平等思想,所以他才会忍受那些流言蜚语坚持参军,不是以男扮女装的方式,而是堂堂正正以自己的身份施展宏图。
可他不知并非每个男子都和他的想法一样,司竹进军营的目的也并非这么伟大有意义,他甜甜回道:“我知道了,宝璇哥哥早点休息。”
灯火熄灭,帐篷中又陷入一片漆黑,折腾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还是没有亮,离初阳还有两个多时辰。
凤凌离开后并未回自己的帐篷,而是慢悠悠折回那片树林,她猜测既然有人在那里设了陷进,那必然会定时回去捡“猎物”,若在那蹲守,可能会遇到背后救走朵涂尔的人。
走在路上,凤凌察觉到什么,脚下停驻。她没有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林子缓缓说:“出来吧,都跟了一路了。”
身边传来一声叹,听这叹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便回头,见几米出走出一个人,缓缓走近,还不小心被树干给拌了一下差点摔倒。
那人站稳后骂骂嚷嚷。
“唐诗,你可以啊,还学会跟踪了?”凤凌语气不明。
那人正是尾随而来的唐诗,见被抓包就有点尴尬,不过她脸皮厚,笑呵呵将此事揭过:“嗨,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谁让你这大半夜的还乱跑,我一看人没了可不来找你么。幸好找着了,万一你在这林子里被野兽给叼走了那我上哪哭去?”
“我觉得你更有可能会被叼走。”凤凌对她还挺无奈的,自己还有事要做,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你回去吧。”她对唐诗说。
“那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做,天亮之前我会回去的。”她说完转身往深处走。
“等等!”
凤凌停下。
身后传来认真的问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今天的失踪开始就很奇怪,陛下为何要来精锐营追查刺客,而且这么巧是你。”
唐诗走上前与凤凌面对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