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话,不满地瞟了眼王翠花,说道:“我姓李,是大渔村的村长,怎么,你小王村的人,竟敢跑到我大渔村来闹事?”
李族长今天一大早去海边视察了,每天检查出海船只、观察天气是他的例行工作,等到他忙完赶回家,才听说李梅香家出了事,来的还是他那恶婆婆,他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上次那王老太来,就把李梅香家搜刮了个干净,还是他带人前去,才把人给轰走了。
这一次,这死老太婆肯定是不知道从哪知道李梅香要请全村人吃饭的事,这才赶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嘴欠,李族长一边心里把那个嘴巴漏风的人骂了千万遍,一边到家里翻出了当时李王两家族长定下的婚契。
大渔村和小王村离的近,大渔村比小王村靠海,虽然田地也不多,但好歹还能靠海吃上饭,村民的生活怎么都比小王村的要好上一些,所以,几十年来,有不少小王村家男丁多、娶不上媳妇的,便会把主意打到大渔村家里只有闺女的人家,商定以不嫁不娶的方式结亲。
为了避免日后矛盾、不清不楚,大渔村的李氏先祖和小王村的王氏先祖早在多年前便签下婚契,上面明确写明:男女双方若采用不嫁不娶的方式结亲,一是结婚时男方不用给聘礼、结婚后也可住在女方家,二是在哪家住今后的娃娃便归哪家所有、另一方不得有意见,三是各家的房子,除非是两夫妻结婚后一起赚钱盖的,否则是谁家的就还是谁家,与另一方绝无关系,四是若夫妻双方有一人先离世,另一方对对方的家族没有赡养义务。
当年,王老太闹得凶时,李族长也不是没想过把这婚契拿出来,震慑王老太一番。
只是那时他看李梅香实在孤苦,先后死了丈夫和儿子,要是再拿婚契一压,彻底断了她和王老太的关系,她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思虑再三,终究他那次还是没把婚契拿出来,而是选择在王老太离去后,私下以村委会的名义、自掏腰包贴补了些粮食给李梅香,这才让她熬了过来。
可今时已不同往日,昨天村里来了两位衣着谈吐不凡的年轻人,他虽未亲眼所见,但听自家婆娘的口气,他就知道那两孩子定不一般,而且八成是来接阿浩的,那弄不好李梅香也会走。
作为一个执掌家族多年的族长,他眼神毒辣,一看就知道阿浩重情重义,绝不会丢下李梅香不管。
既然李梅香现在有了家,他作为族长更该护着她,帮她找到新生活,至于王老太,他当初念在她是李梅香婆婆的份上,放过了她,可她竟不知好歹,还敢来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想到这,李族长匆匆翻着婚契,就赶到了李梅香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堆差点把他气死的话,他觉得不用再对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人客气,这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李村长,我怎么叫闹事呢?”王老太看着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说话都胆怯了几分,“我可是来给我儿子评理的!”
“哦?评理,评什么理,你倒是说说看!”李族长横眉冷对地看向王老太,严厉地说道。
听到李族长这句话,再瞥了瞥他怀里抱着的东西,王老太有些心虚,她对于婚契的事也有所耳闻,只是这李梅香一直没拿过婚契说事,她便没往心里去,可现在看李村长这架势,莫非是有婚契?
“咳咳,嗯哼!”王翠花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已战战兢兢的王老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开口道:“我婆婆不说,我说,你是村长也得讲道理吧,她李梅香是不是我家的儿媳妇,是儿媳妇是不是得孝顺婆婆?我婆婆念她孤苦,这么久才没来打扰她,她可倒好,非但没来看一下,还捡了个男人回来当儿子,花的还是我弟弟在世时赚的钱,这事难道不是她李梅香没理?她李梅香是不是得赔我们钱!”
王翠花说完,还不忘得意地瞟了一圈在场的人,仿佛在说,“看,老娘厉害吧,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