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理应是霸气内敛、傲气自负的,不该为了他人变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尽管那个人是自己。
爱情改变了他更多,既然自己也仍喜欢着他,不如再给他一个机会?
看他惨兮兮睡在地上的样子,真是毫无玉氏少主的骄傲可言。那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放下一次自己的骄傲……呢?
仇酒儿更加心烦,悄然下床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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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日光映入寝殿,玉冰忽地惊醒。身边的床铺一片冰冷,酒儿都不知离开多久了。
“酒儿!”
“啊!公子!”宝珠差点被玉冰撞翻水翁,连忙跪下答道,“仇姑娘又闭关了,她留信吩咐奴婢伺候您早餐。”
玉冰神色严肃,“你亲眼见她进静室了?”
“这……奴婢没见到,只是便条上那样写着,静室的石门又——”
玉冰没等宝珠说完,一步迈开赶向地下静室。
厚重的石门果真关得严实。修炼者冥想时忌讳被人惊扰,一般静室的大门都很难从外部强行开启。
“呼邪,打开它。”
收到传讯的呼邪急急忙忙地赶入殿内,对着石门支吾道,“这不大好吧,公子。仲乾宫内外守备森严,仇姑娘应该——”
“打开!”
呼邪:进言无效。
“轰隆——”
静室内的仇酒儿本才睡着没一会儿,大门一蹿,她立刻就惊醒了!一时间漆黑的静室里闪过一道光隙,仇酒儿唯恐被逮到偷懒,立即起身去开门。
呼邪退去一旁,见到仇酒儿神色凌乱,他内心无比愧疚。
“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有巧言令色的借口,玉冰直言道,“我怕你又不见了。”
他的神色太认真,这令仇酒儿又一次被触动。脸颊微微发烫,她默默将石门拉回。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只剩一道拳头宽的缝隙时,玉冰的手臂突然伸入门内,一把拽住仇酒儿的手腕。
温暖的掌心覆住自己的手,他没言语、更没下一步动作,只是无言地牵住不放手。
过了许久。
“宗府里管事的柳姨娘想见见你……”
“清河蟹你还没吃……”
“老祖也想见你一面……”
玉冰有些语无伦次,卡在门缝的手也逐渐发凉。他实在不想仇酒儿又开始漫漫无期的闭关,却不知说什么才能留住她。
石门突然被再度推开,仇酒儿甩开玉冰的手,径直快步踏上阶梯。
玉冰内心慌乱,他没看清快速闪过的恋人的神色,而决然离去的背影更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酒儿!你——”
你是不是又在生气了?我不懂你,也不知做什么才能令你畅怀。
“不是去见柳姨……柳夫人么?”仇酒儿转过身,居高临下地轻轻一笑。她的脸上还带着浅淡的薄红,“柳夫人在哪?我要自己过去么?”
“我与你一起!”
玉冰立刻追上她,急切地将小手重新握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