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和姬蛛坐着车驾一路向南行去,甘庶并不在。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非要瞒着甘蔗拉我走一趟?”
席薇懒踏踏地靠在车窗边,神色罕见地空洞忧郁,“去找找上次那个算命的。”
“哦?找他做什么?”
席薇吞吞吐吐,“那个人……好像是少爷身边的人。”
“你去接触他做什么,少爷有命令?”
席薇不说话了。
马蹄声嘀嗒嘀嗒地响着,车驾缓慢驶过南街小河沿岸,偶有饭菜的香气从深巷中飘来,勾得人肚子也不安稳起来。
“如果他是少爷的人,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四方岛了,我们找也是徒劳。”
姬蛛冷艳的声音才刚落,车辕突然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语音!
“席薇小姐找鄙人有事吗?”
席薇瞳孔一缩,半边身子都探出窗外看去!
正是司空乱!他这次没有戴着墨镜、圆帽之类的神棍装扮,更是剃去了八字胡,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路人青年。
“果然是你!”
席薇咬唇,迅速缩回身子下了车,站在司空乱身前神经兮兮地传音道,“你前些天对酒儿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也是少爷的安排么?”
司空乱轻摇折扇,悠然笑道,“自然是真的,我骗她作甚。”
席薇再次传音,“是少爷让你来四方岛的么?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会带着酒儿来找你?”
司空乱哈哈一笑,“席薇小妹,你说话还和小时候一样,蹦豆子似的往外冒。那个人的事你操心那么多作甚?无论你我怎样探查,总是猜不出他的用意的。我们只顾听令就是了,别的不需要想太多。夜深了,河边阴凉,快回去休息吧。”
“喂,喂!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可不管席薇怎么喊叫,司空乱只是朝南离去,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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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姑娘,从今日起在下将贴身保护您的安全。您的任何命令,呼邪万死不辞。”
卯月十一的清晨,仇酒儿一推开房门,一出好戏正等着自己。
仇酒儿失笑,“我还以为他怎么那么爽快地答应不再搞跟踪了,原来是打算好了光明正大地派人监视我?”
“姑娘误会了!”呼邪忙解释道,“公子只是忧虑姑娘的安全,仅此而已!姑娘要是有不方便在下跟着的地方,或是不方便在下听到的话,只管令在下回避就是。”
仇酒儿抿着唇,站在门口思考了许久。
“我的任何命令你都会执行?你确定?叫你杀人放火你也做?”
呼邪只是静道一声是。
与其去考虑被人跟着有多难受,不如先考虑免费的七阶打手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及时止损一直是仇酒儿最擅长的事情。
“那就劳了,呼邪先生。”
席薇在仇酒儿身后鬼叫,“你就这么屈服了?!喂,酒儿,仇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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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石室。
“老木,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木子丹大师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仇酒儿,慢悠悠道,“这不是能和光明世子五五开的天才少女么,您能给我填什么麻烦,也就是有三位玉氏的狂徒毫不客气地到我小店、因为你从后门出去的事把我教训了一顿而已。”
呼邪听了狂流冷汗。
“贵族门阀向来如此,盛气凌人不留情面。您老别往心里去,我代玉氏给您赔罪了。”
“不敢不敢!”木子丹调侃道,“你可是这四方岛上的风云人物,就我这门可罗雀的小店里都能听到四方豪杰赞誉你的美言。”
说着,木子丹从善如流地将一块鱼筋点鳞板摆上台面,又将刻刀、粉刷等一系列工具码好。
“多谢您老嘞!”
石室内并无别的客人,正值清晨,街道上来往的人也少。一老一小面对着坐在两大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