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魔乱舞办的场面看得他浑身一震。
“……我才回去不到五分钟吧?”云诺星指着面前“鬼怪横行”的画面,扭头对姝寒问道,“咋的就这样了。”
一个个开局的时候都冲得贼猛,现在酒劲上来了,迷糊了,捋不直舌头了,打了一会儿醉拳都扶着墙壁、桌椅板凳滑倒在地……
“就说了别喝上头了这这这这这……”云诺星看着满地“尸体”的客厅,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模样。
“尊神们的酒是这样的,而且看样子还喝了好几桶不一样的。”姝寒蹲在那里检查空桶,对他说道。
“啥?这还有分?”
“哦,刚刚被喝掉的酒里,一种叫做‘入口醉’、一种是‘入肚迷糊’、也有个最干脆的是叫‘倒地不起’——尊神们自己随便取的名字,真不是我随便说的。”姝寒对他干笑摆摆手,“而且,你也知道尊神们的性子,他们整出来的,都是旨在放倒自己人……是的,都是尊神们之间互坑用的……呃,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全都被放倒了……”
云诺星:“……”假酒害人呐……
姝寒收拾好空桶,用脚踢了踢靠着墙瘫倒的洛缨:“嘿,醒醒,你刚不还信誓旦旦说问题不大全交给你吗?这时候怎么就瘫了?”
洛缨迷迷糊糊举起酒杯:“……歇会……再来一杯!——区区墨水……嗝……看我……”
云诺星四人:“……”这个已经醉到开始说胡话了。
所以,这天晚上的事儿果然还是变成了在满地收人,得亏他们四个都不喝,不然最后怕是要无一生还。
把小青子和郁涵搁进房间关好门——这俩都醉得不省人事,今晚洞房都没洞成——随后开始一个接一个扔到观察者空间里,他和“小天使”一边收人一边收拾乱糟糟的大厅。
当他弯腰把霜霜抱起来的时候,这丫头身上一股带着酒气的冰寒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他一个哆嗦脸就青了,而这还没完,当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好像在迷糊中醒了一点点,二话不说伸手使劲搂着他脖子,用力将红唇印在他嘴巴上,让他顿时一阵气短,差点被这混合着酒味、寒气、体香的气息给迷晕过去……
看来以后得让这丫头少喝酒才行,她这会儿都开始动手动脚了——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丫头要么没全醉,要么就是装醉在搞事情——得亏这衣服厚重,这丫头胡乱扒两下休想把他给扒了。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衣服原来也是有好处的。
等他脚不沾地飘着把这丫头抬进海螺屋里的时候,她才卸去了力气松开了手和嘴,表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看样子确实是醉得迷糊得紧,刚刚搂着他只是本能动作。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把所有人都给安顿好之后,他们四个搬运工站在冰原上面面相觑,都苦笑了一声:今晚也是闹腾得很累的一晚,可能比昨晚更累。
“行了,我也找个房间歇会儿去。”姝寒挠着头发打哈欠说着,“
。闹了两天,总感觉闹得有点迷糊了。等到明天到来,就又得开始忙活咯,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啊,是啊,找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欢聚完,最后还是要回归于日常的“平静”之中——平静地研究烟花、平静地放烟花、平静的一板儿砖开别人脑阔——他们也是早已经习惯了上一秒喊打喊杀高呼起源与秩序的名义横冲直撞,下一秒端着饭碗酒杯化身干饭人在那里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生活在安逸与战不休两种状态中反复切换,似乎永远看不到头。
说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这两天闹腾过度,整得脑子空了一段时间,让他恍惚中把这部分的喧闹与喧嚣当成了另一种平静的日常,过着过着,就心生出倒也不错的想法,差点就忘却了虚空中还有那些要命的破事要处理。
一件件事过去了、结束了,就像湖泊溅起的涟漪,总会归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