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随便乱走,我只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因任何事与人出现变化。这就是前
进的……唔,执念吧,只是前进的执念,即是那部分最初的执念。”
“然后回过头来看一看,探寻一下所谓的生活的意义……生活的执念是什么?没有,完全没有。不是找不到方向,不是找不到目标,而是没有这种东西呐——生活、安稳、家庭、幸福……曾经的我只为活着所以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这一个‘曾经’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五十一纪元,随后……唔,持续到了五十纪元左右吧,随后安稳了一个纪元左右。那一个纪元啥事都没做,啥事都没多想,就这样躺着,放空自己。没有去寻找意义,没有思索过什么意义,就像是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就像单纯只是在等待着会让自己有回应的事情出现。就连那时观察者在暗地里行走的事情,也不过是顺应职责而为,没有想过任何所谓的意义。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事——哈,说起来,你应该知道那段时间我变成什么样了吧。”
辉:“……”卧槽这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以前明明是一个超级大神经病,随时随地可能就要把众神界点了放烟花的家伙,在众神界战止与漫长的远征结束之后,一闲下来就闲了大半个纪元,就此成为了一个超级大懒虫,天天不是躺着就是躺着:躺在云上晒太阳,晒完正面晒背面,晒足一百八十年不动身。就算偶尔出去逛逛,说不定其实是逛一下就在别的地方重新找了个窝继续睡觉去了;有时候甚至逛着逛着忽然感觉到累了就原地打个空间的坑躺进去不走了……
麻了,他麻了呀,他想起来了呀……枫退化成大懒虫,懒癌末期的那段时间……
“对吧,看你那震撼到能塞下一个拳头的嘴巴,是明白了吧。”云诺星对他咧嘴耸耸肩,“五十一纪元前的我,空洞,从未想过所谓的生活之类的事,他人的生活是他人的故事,我的生活,是一卷还未开封的空白画卷,生命历程上布满了大片刺眼的空白之处——而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五十八纪元初期:经历了那么多事,身旁多了那么多与我有关的人;它好像开封了,已经在上面画下了很多东西,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突然停笔,把它给重新卷回去重新封起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辉大汗淋漓:答案是……不会。
五十一纪元算是个节点,往前的枫,只为活着而争斗而抗争,不停地前进不停地战斗着;往后的枫……他的空白与空洞状态开始消散,渐渐地用笔墨在他的那份满目疮痍又大半空白的人生画卷上留下了更多痕迹,如今还在不断变得充实,变得更加完善——挣脱了黑暗的生命,又怎么会甘心重新回到黑暗中沉沦……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在两头不停切换,那是因为他只是坐在了黑暗的洞口,感受着阳光落在身上,正惬意晒着太阳,所以当他完全脱离之后……
唔,倒也没那么极端,不过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矛盾的地方还是在于:枫现在需要最极限的状态去应付那群鬼东西才行啊,如果就此沉浸在了自己描绘的美好图画里,从此流连忘返到提不动刀了……那约等于是退回到五十一纪元那个懒癌晚期的大懒虫状态了,所以不行,是这个意思吗?
“你好极端哦……”辉愣愣地开口,苦笑了一声,“就不能折中一下?用全力活得开心一点,用全力去——好吧,不行,我知道这个答案。”
云诺星耸耸肩:“生命……松懈下来了,自然而然就会变得‘迟钝’——可我不能变得‘迟钝’呐,你看看我背负着多少东西,我自己都放不下,又怎么可能会……呼,算了,不谈这事了,反正谈来谈去结果都是那样,让人无奈,让人糟心。”
“所以,我早就说了,早就说过,很多次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就这样……不用再进行改变了,现在的我,是完全‘平衡’的状态,我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不会出现偏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