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荒野上,两群塞在一块能比一比到底谁更黑得渗人的大军还在玩命朝对方发起冲锋,即便魔化生命老家这边的高层都已经被端了,它们也没有停下动作的趋势,仿佛这是它们从最高指挥那里接收到的死命令,尽管疑似最高指挥的家伙可能已经被崩了它们也没有停止执行这一道命令的打算。
万象引轰轰烈烈轰炸的时间因为被那根棒子从中间撕开了而缩减得只剩十分之一,已经被削弱至此程度连摁住它的必要都没有了,没一会儿它便痛快把周围空间挖掉一块,然后爽快地停止了能量爆发慢慢消散——嗝屁前的一声炸响都给整没了,不带劲,不够劲儿。
云诺星端着那根如云雾铸成的棒子端详了一会——这玩意,好像并非是实体造物,不是哐哐打铁给整出来的,也不是能量结晶给铸成的,它似乎就是……啊,光之韵律是用浓缩到令人发指的光芒给铸成,这个棒子么,差不多也是这种程度,是极度凝实、浓缩、收束的能量,但没有化作能量结晶——辉站在他旁边也好奇地望着,不过看了一阵子就放弃了深究的打算,这根东西已经没有动静了,估计握着的家伙型号不对没法让它有反应,反正他已经在用光之韵律把它当成了磨刀石磨来磨去,就是……这东西被摁着脸猛戳也动都不带动一下,表面的能量也完全莫得反应,不给他面子。
“小星星,礼物来咯。”
听到青凰的声音传来,云诺星一甩手就把这根棒子给放在了一旁让它飘在自己身边,转过头去看……哦,那位黑皮的魔化人先生现在被捆得跟个兄贵一样,司雨脚踩在黑皮兄贵的背上,双手拽着绳子狠狠拉紧,俏脸挂着一副迷之微笑——他好像知道从东部地域出来前逮住的那个俘虏是谁动手捆的了。
把修罗给逮住摁在这座巨大建筑顶端的最中心,旁边一圈全是收拾好还能绑起来的其他俘虏——他们吃了一记源初的冲击只是半死不活并没有即死,现在还昏迷中,也有两个偷偷摸摸狗狗祟祟将眼皮拉起了一道缝,看样子是还想装晕——他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瞧见自己这一群人再一次他们被逮住,被云诺星他们当成瓮中之鳖一样看着,忽然就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莫名而复杂,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所以……又一次,又一次落在你手里了……”修罗喘着气,嘴角在肩膀上蹭去刚落下的黑色鲜血,他仰起头看着缓步走来的云诺星:“那么,您打算做什么呢?意志的守护者先生,几次三番羞辱我们,很好玩吗?”
“羞辱?”云诺星摇了摇头,在他面前站定,徐徐蹲下与他保持视线平行:“我只不过是想知道我所想知道的事情而已,你不过是非常倒霉的,倒霉地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了而已。”
“是吗,是这样吗……”修罗嗤笑着偏过头看向一旁,身体轻颤着又忽然笑了几声才冷静下来:“可那又如何呢?你不会以为我会乖乖配合你,将一切全盘托出……别想了,不可能!”
云诺星没有理他这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其实很好奇,你们是基于什么目的而行动,又是为了什么而行动……我是指真实的想法,而非那什么狗屁至高意志告诉你们的事——你们能被忽悠瘸,那什么意志看来也有几分意思,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呵……”修罗抬起头与那双斑斓的双眸对视着,凝望着那漂亮如珍贵宝石般的双眸,眼中也露出了几分讥讽,一字一顿:“无可奉告……”
黑底金瞳的双眸里流露出许些除讥讽外几乎浅不可察的情绪:恨意、伤感、如野兽般拼死一搏的决绝,啊,真是熟悉的情绪,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从穆苍元那里听到的“故事”,看来果真与他有关,不过……真让人不解啊,这种理由……
“我早便知道,那是为逝去之物点燃了仇恨的一颗心,所以,你想要拉着这世界陪葬?这就是你最本质的……动机?”云诺星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