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给我一瓶可乐。”
我说:“什么?”
班长:“我口渴了。”
我说:“再说一遍?”
班长生气了,一气冲上跟前,拿起我的可乐一口喝下,没多几口,仅剩下一点了,然后,她一手还给我,终于,我也生气了,看着那么一丁点的水滴,可怜得很,双眼发愣,想着想着,应不应该将它扔下楼去?
苹果:“你怎么找上来的?”
班长:“你俩说话,连大街也听得到的。”
我俩:“你再说一遍?”
话说到此,苹果的手差一点松开,可乐瓶子也扔到了街去,班长一手将它握紧,又喝下一口,苹果跟我一样,也愣住了。
苹果:“那是我的。”
班长:“我口渴。”
我俩:“你来干什么?”
班长将瓶子放在地上,气没来得及喘过来,毫不客气地说。
班长:“你不是说过,借我一个录音棚吗?”
苹果:“当然。”
班长:“今天,就是第55天了。”
苹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第55天?”
班长一手拉住苹果,走到一边儿去,俩人背着我说一些悄悄话,我故意将耳朵靠近去,可是,一点也听不见,鬼鬼祟祟。
班长:“什么?你不会?”
苹果:“嗯。”
班长:“怎么办?”
苹果:“我也没有法子,大哥没有回来,那一些家伙不可以随便乱碰,会出大事儿的。”
班长:“怎么会?试一下?”
苹果火气上了:“真的不行,大哥会将我埋了。”
班长:“不会的,他不舍得,就你一个妹子。”
我说:“你俩在说什么,谁埋了谁?唱情歌?”
班长:“什么情歌?”
苹果一手扯住我,向我使了一个眼色:“闭嘴。”
我说:“现在很晚了,这里不太安全,不如,改天吧?”
班长:“我不怕,过了马路就是我家,你先回去。”
我说:“为什么?”
苹果:“这里,经常有杀人犯出没,你俩真不怕?”
我说:“当然,可你不是还活着?”
班长:“什么杀人犯?吓唬谁?”
我说:“邻班那一个男生,死了。”
班长:“我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苹果:“这儿,就是他常来的地方。”
我回过头去,班长跟我一起说:“你再说一遍。”
虽说,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班长会知道苹果的家里有一个专业的录音棚,空间不是很大,仅仅是几平方米而已,但是,隔音效果特别地好,光凭是那一支麦克风足以跟许多的大明星比下去,大哥是一个调音高手,耳朵很灵,别人都说,三分沙哑,七分效果器,上帝创造了亚当与夏娃,谁的声音不是甜美呢?只不过,你家里若是比较有钱的话,那么,十万元的话筒也可以买得起,比起一些下三九流的歌手,也不过是三百元的“珍珠盒”,这是什么意思呢?很简单,对于一些穷歌手来说,不知要花费多少青春,才能唱红全中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